“我只想见我的父亲,我知道现在只有我的父亲能安抚我受伤的心灵!”
“鹏,我们的意见应该达成一致了!”
“好吧!暂时结束今天的问话。”
中国一号,鹏带着蒙爱丽走出来,刘建国跟着他们走出警局,上到一辆飞行汽车上,中国一号驾驶着飞行汽车,向费城的海边飞去。
这是刘建国第一次来到费城的海边,尽管现在的天气并不友好,但是他还是觉得一切都是新奇的,——费城曾经有过这样一句谚语,富人住在临近大海的地方,穷人生活在费城的郊区,临海的别墅区是富人的天堂,费城的郊区是穷人的噩梦。费城海岸线虽然在穷人的口中沉浸在祥和,宁静,美好的氛围里,但是现在却是另外一副样子,波涛汹涌的海面上,连绵不绝的海浪一层层地涌来,天空黑压压的乌云像是要压下来,沉浸在海平面上,随着波涛起伏的帆船,像是渺小的白影子,一会儿突兀的沉落,一会儿又突兀的浮起来,一群海鸥像是受了惊吓,惊慌地叫唤着飞离了海面,然后站在岸边的焦石上,缩着脖子,惊恐地盯着汹涌而来的海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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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行汽车贴着海浪,笔直地飞到海岸边的一排别墅前降落。中国一号,鹏搀扶着蒙爱丽走下汽车,来到一栋别墅前。中国一号按响了门铃。房门打开,怪医站在门口。
蒙爱丽看见怪医,怪医蓬乱的头发,惨白的面孔,仿佛能勾她美好的回忆,她那像是死灰一样的眼睛有了神色。当她没看见蒙军时,她的眼神又变得死灰了。怪医看着蒙爱丽,先是愣住了,蒙爱丽头发蓬乱,一张脸脏兮兮的,身上的白色长裙破损的地方很多,一双脚也晓显得奇怪,一只穿着红色高跟鞋,另外一只脚赤着脚丫。
蒙爱丽疯了似地跑进别墅,呼喊,“爸爸!爸爸!”似乎又意识到什么。她转身把大门关闭,把刘建国关闭在门外。
刘建国愣了,他在想,蒙爱丽一定怨他没有保护好她。他也是受害者啊?他期望蒙爱丽体谅他的苦衷,……后来只有中国一号,鹏走了出来。他问他们,他们只说蒙爱丽找到了她的父亲,她想和父亲在一起。
他能说什么,他能阻止一个女人不爱自己的父亲吗?他做不到。直到他独自回到虚拟公司他都做不到。
他面对着镜子站着,从窗户外照射进来昏暗,金黄色的阳光洒在镜面上,他一张惨白的脸映在镜子上,他看着自己的脸,前几日他的脸色还红润富有光泽,现在已经惨白了,前几日他的胡子被刮的干干净净,现在胡子茬像是野蛮生长的野草,前几日他的嘴唇红润而富有光泽,现在干裂,流着血丝,他拿起刮胡刀,一边瞅着镜面中的自己,一边刮胡子,他刮的很仔细,但是还是刮破了几个口子。刮完胡子,他匆匆吃了一口饭菜,然后躺在床上,他搭在床边的一只脚穿着的袜子破了一个洞,大脚趾头露出来。他和蒙爱丽在一起的美好时光浮现在他的脑海,他咧着嘴无声地笑,随即又痛苦地闭上眼睛。他想着明天去找蒙爱丽,向她解释清楚,然后就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