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渐黑了下来,渡船之上灯火通明,万山峡谷之中,成了唯一的光亮,就像是暗夜独行的萤火虫。
两岸时不时传出野兽的哀嚎,给这夜航船增添了几分孤独的寒意。
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的顾浔忽然耳朵移动 ,屋外传来了细微的脚步声。
呼。
纸窗被戳破,一根迷烟管伸了进来,吹出一阵迷烟。
顾浔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这种程度的迷烟,他用来当零嘴吃都嫌寡淡。
十几个呼吸后,一柄匕首从房门缝隙之中探了进来,挑开门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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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全身笼罩在夜行衣中的身影摸了进来,然后悄悄关上门。
随后,便大摇大摆的来到顾浔身边,两指并拢,直接去点顾浔的穴位。
他一用力,全身酸软无力,只感觉眼前一片朦胧。
他抚摸着太阳穴,脚下一个踉跄,撞在在了桌子之上。
桌上了瓷杯刚要落地,一只脚尖稳稳接住。
恍惚间,他看见那个白衣男子正一脸笑意的盯着自己。
然后,便没有了然后。
顾浔用脚挑开黑衣人的面纱,忍不住夸赞道:
“哟,还是一个美男子。”
一看黑衣人腰间还挎着一股绳子,这显然是要来绑票的节奏。
随后,直接将其五花大绑捆了起来,再来上一粒特制悄声药。
做完一切,顾浔拍了拍手,倒了一杯茶水,喝了一口,剩余的直接泼在黑衣人脸上。
黑衣人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着那个正一脸猥琐笑意的盯着自己男子,当即心中一慌:
“你........你想干嘛?”
黑衣忽然发现自己像是在说悄悄话一般,声音细若蚊虫。
“我怎么啦?”
他惊恐的拉大嗓门,说话声却依旧细若蚊虫,两步之外不可闻。
顾浔脸上有些诧异,怎么是个女的?
方才捆绑她的时候,为何没有半分察觉。
额,平,只能说太平了,一马平川的平。
平到胸前没有三两肉,甚至没有他的胸肌大。
也难怪男女不分。
顾浔蹲到他身前,一脸戏谑的神情。
“不想我把你扒光挂到桅杆上,就赶快如实交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