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一刀,还不至于吓的他追着送财。”
“你以为他真的是送的吗?”
“他是认清了大势,在与我做交易。”
杨鏊越发一头雾水了,实在想不通两人在打什么哑谜。
“敢问将军,作何交易?”
“若是我猜的没错,他是想借逃离明州城的由头,变卖家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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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鏊越发的不懂了。
“他为什么要变卖家产?”
“难道他真的要逃离明州城吗?”
顾浔放下手中的玉盏,又提起茶壶,眯起眼睛。
“逃?”
“现在明州城这些个大族,能轻易的逃出去吗?”
“那些个家伙,一个个身上都金光闪闪呢。”
“人想出去,我不拦着。”
“钱要出去,可就得问问我同不同意了。”
现在他巴不得有头铁之人往外城外逃,正愁没有开刀的。
杨鏊从顾浔眸子里看到了一股狠劲,这与他对待百姓时的态度截然相反。
“我还以为将军不准备动这些明州大族了呢。”
正常来说,攻入城之后,一般人便会开始着手整治,快刀斩乱麻。
该得罪之人,迟早要得罪 ,该坑杀之人,也迟早要坑杀。
顾浔语重心长道:
“杨将军,杀戮确实是解决问题的最快办法,但绝对不是解决问题的最佳办法。”
“治理治理,需要‘治’,更需要‘理’。”
“理顺了,才能长久的就解决问题。”
“对于明州百姓来说,我们终究是外来人。”
“所以手段上,要以驯化为主,杀戮为辅。”
“我之所以这样徐徐图之,只是想让明州百姓知道,我们不仇富,仇的是那些靠吸食百姓鲜血而来的不义之财。”
杨鏊认真的听着,现在的他已经不敢丝毫因为顾浔的年纪而小看顾浔。
他的觉得顾浔的阅历丝毫不亚于那些六七十的老家伙。
“杨鏊受教了。”
顾浔说道:
“既然收了人家的好处,不能光收礼不出力呐。”
“你先去叫停余遂宣传黄老爷捐赠一百五十万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