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仲这才说:“带着你的人滚。”
严松看着那些倒在地上的人,深深地提了口气,才说:“起来,走!”
每往外走一步,他都感觉自己的脚步沉重得可怕,跟绑了铁块一样。
屈辱……
这对于他严松而言是永远无法抹去的屈辱。
他严松的双膝只跪过女帝,只跪过天和地。
他连自己的父母都没有跪过。
现在他却被陈仲逼着跪了。
总有一天,他严松要让陈仲脑袋搬家!
不过,严松出来之后,脑子却反应过来了。
既然他们在郾城不能动手,那么他就换种方式,切断郾城的经济来源。
没有钱,陈仲再牛逼也只能被动。
严松感觉得到,陈仲好像在大魏之中开始慢慢的有了地位。
这不是什么好事。
而且陈仲也说了,要让这种武器在大魏普及。
要是这种兵器在大魏普及,那大雍就会面临被吞并的风险。
所以现在对付陈仲的办法,他就得换一换套路了,从刺杀陈仲改成封锁郾城的经济。
没了钱,郾城在大魏就会慢慢失去地位。
大魏不可能放弃这里的铁矿山,那郾城民不聊生他们也不可能拱手还给大雍,所以为了安抚地方百姓,那就得从他这个地方官开始下手了。
想通了这一点,出来之后的严松原本脸上那种写满了耻辱的感觉竟然慢慢的消失了。
他找了个角落,收住脚,扭头往后面的郾城县衙大院看了一眼,紧接着就冷笑了起来。
“陈仲,今天你带给我的痛苦,明天,我要加倍偿还。”
低着头看了一眼自己腿上那不大的伤口,他马上又开始龇牙咧嘴了起来:“快,去找郾城的郎中,快去……”
他只是受了一点皮外伤,可他的手下们都是断骨之痛,他此刻竟然还在要求他的手下去找郎中?
那些人身上都血流不止了,怎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