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供着两个读书人,就算老大在县城的米铺当账房,每个月有约莫三两银子的收入,但读书实在太费钱,不说笔墨纸砚,就是三节两寿,还有平时的交际宴饮和衣食住行等,都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唯有全家一起使劲儿,省吃俭用,方才能供得起两个读书人。
可是经历了郁离的暴力后,郁老太太觉得分家其实挺好的,郁离今天闹的这一出,都是因为二房被苛待。
既然如此,他们将二房分出去,不去管二房,她也没理由再来祸害他们。
总不能都分家了,她还厚着脸皮去祸害年迈的祖父母和隔房的叔伯吧?
届时就算她有理也变没理,告到族长那边,她还能这么理直气壮地威胁他们吗?
郁老爷子沉着脸没说话。
见他不作声,郁老太太催道:“老头子,你倒是说个准话啊!”
“不行!”郁老爷子沉声说,“二房不能分出去!”
分家可不是口头说说就行,二房肯定会分走家里的银钱、田地和粮食,届时郁家能支使的银钱大大收缩,地里的收益也会变少,只怕两个孙子那边要用钱时,根本就拿不出来。
郁家的银钱和田地都不能分出去。
除非二房愿意净身出户。
这可能吗?
以郁离今天闹的这出,郁老爷子觉得不可能,如果他们分家分得不公平,她肯定还会再闹一通,说不定会直接砸了他们的房子。
听他这么一分析,郁老太太顿时急了,马上道:“不行,家里的东西都是敬德他们的!”
她跌坐在椅子上,明白分家是不行的。
可是如果不分家,那煞星是不是还要回娘家继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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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郁老三回到房里,看到躲在房里的妻子王氏和三个孩子,几人看起来十分委屈的样子。
见他回来,王氏的眼眶倏地就红了。
“这是咋啦?”他纳闷地问,“你们怎么不去吃晚饭?今天不是杀了鸡吗?”
王氏恨恨地说:“吃什么吃?有那煞星在那里,谁敢去吃啊?”
然后又将三个儿子傍晚回家碰到郁离,郁离居然教训他们的事和他说了说。
郁老三疑惑地看着三个儿子,“她教训你们?”
长子郁敬忠委屈得不行,气道:“她让我和二弟去砍柴,不砍柴就没饭吃!”
下午他们兄弟都没下地,虽说他们的年纪不小,可以下地干活,然而并不是真的爱干农活,一般下午都会跑出去玩,或者寻摸点别的东西。
像郁敬忠,有时候还会跟着村里的木匠学些木匠活。
哪知道回来时,就被郁离逮住,让他们去砍柴。
“就连义哥儿都被她安排跟着哥哥一起去,让他捡些引火的笋壳回来。”王氏抹着泪,“义哥儿才多大了,他才五岁!”
郁老三也生气了,“她怎么能这样?”
然后就听到妻子说:“她说以前珠娘三岁时就跟着姐姐们去捡柴火,义哥儿都五岁了,也应该帮家里干活,如果以后只让二房干活,她就打他们,不给他们饭吃!”
郁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