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韦氏,武功苏氏,京兆杜氏,弘农杨氏,尽皆在拉拢之列。
崔知温被免了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李敬玄升任太子少傅,这种明升暗降的手段,让世家很难再做什么。
“这件事情的梗节,无非两点,其一是相王和郑氏私下的婚约,因为要联手争夺礼部尚书,所以才有了那份婚约,但在争斗礼部尚书失败之后,相王和郑家迅速撇清关系,也不再承认那份婚约,这事郑家心中必然不满。”李绚淡淡的说出来这件事情的核心问题之一。
刘仁轨皱眉道:“你打算怎么办,皇室的婚约,天下世家都会关注。”
“不怎么办?”李绚笑笑,说道:“郑氏和东宫不是已经有了一份婚约了,陛下说了,办的盛大一些。”
“你是要孤立同安郡公一脉。”刘仁轨一眼看透了李绚的打算,随即又说道:“但若是他们找到了那本婚书呢?”
“假的,真的婚书已经被孙婿烧毁,其他任何被找到的婚书都是假的。”李绚抬头看向刘仁轨,说道:“郑家日后当家做主的,便是郑仁山一脉,同安郡公要守孝三年,三年之后,他想要有好的位置,就要乖觉一些。”
“你就不怕他死磕吗?”刘仁轨皱眉道:“他终究是边境大将,闹大了不是好事。”
李绚轻叹一声,摇摇头说道:“岳翁,这事小不了的,因为这事还有第二个梗节,同安太夫人,毕竟死了。”
刘仁轨眉头一挑,面色顿时严肃起来。
“说到底,毕竟在同安太夫人过世那一夜,相王是在嵩山之上,这便天然有了嫌疑,若是不能够解决好这件事情,那么之前的事情处置才好,母仇难消,仇恨难消啊。”李绚一声感慨。
这个仇恨不解决,那么李绚就只能有扶持郑仁山一脉,和郑仁泰一脉和他斗了。
“这便是陛下的意思,你要消除同安郡公心中的仇恨。”刘仁轨深深的看向了李绚。
“这就要看大理寺和刑部,还有千牛卫是怎么查案的了。”李绚微微摇头,满眼忧色。
郑家事件的核心,在同安太夫人之死身上。
若是同安太夫人之死和宫里有关,那么事情就麻烦了。
若是同安太夫人职司和宫里无关,但那一夜,李旦毕竟是嵩山,同安太夫人说不定就是找李旦去的。
这件事情必须要有个合理的解释,如果让郑家人认定同安太夫人崔氏,是死在李旦之手,甚至和武后有关,那么整个天下局势都会动荡起来。
“这也是你的问题。”刘仁轨平静的摇摇头,说道:“从明日开始,你就得待在郑家了,直面所有疑问。”
李绚面色凝重的点点头,想要解决这个问题并不容易。
尤其这一切都是他在一手促成,皇帝却想要他来一手解决。
……
“别想着用省事的办法,若是同安太夫人出了事,同安郡公再出事,天下人都会不满的。”刘仁轨站在门前,深深的看向李绚。
李绚脚步一顿,随即苦笑拱手道:“岳翁放心,虽然同安郡公是最大的问题,但孙婿不会用解决有问题的人,来解决这个问题的。”
“那样就好。”刘仁轨停步,看向李绚说道:“给你一个方法,崔相和吏部共同处置科举之事,这对你解决这件事情有极大帮忙。”
李绚眉头一挑,随即缓缓的点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