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谞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李绚没有丝毫松手的意思。
李绚转身看向欧阳氏,说道:“母亲,儿子回去洗漱一下,换身衣服!”
闲谈之间,李绚和李昭德已经走进了偏厅。
李绚点点头,说道:“郡公所言不假,为官行事,哪有不失手的,只要能够及时弥补,给些犯错的机会也还是可以的,但怕就怕犯的不是错,而是法,违法乱纪,又伤及无数,那么自然便是律法惩处。”
范阳郡公,原吏部郎中卢谞,在四月份,被皇帝升迁为国子司业。
不过看看如今的越王,便知道越国太妃,也不过是武后的一颗棋子。
之前的卢谞做了好几年的吏部郎中,接下来,不是九寺少卿,就是一部侍郎,如今虽然迈过了四品的门槛,但实际上他更往前的路却是堵死了。
国子司业是一个很难出功勋的地方,在这个位子上,熬死一辈子也是正常,也就是熬一辈子资历。
至于说皇帝青睐,做了崔明的事情,崔明一下子就得罪了皇帝和武后,甚至还有太子。
他们敢做这样的事情,自然就明白,心思敏感的皇室会出手打压。
但皇帝以他刚调任国子司业卡住他,一卡就能卡他十年。
但是当他们察觉到不对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
滕王李元婴在李绚返回长安的第一天就找上门来,可见这些人心中究竟有多少着急。
如果说昨夜之事,是卢家和崔家在背后唆使,那么到了今日卢谞亲自来拜会,那么很多事情的味道,就变得玄妙起来。
这是宫里的意思。
然而就在崔家开始活动的时候,却发现东宫诡异的平静。
一旁正在给卢谞倒茶的李昭德,手不由得微微一顿,然后继续平静的倒茶。
接连的失手,接连的让人贩子丢失,甚至还牵扯到了杜家的一些人物,朝中的御史立刻便沸反盈天起来。
欧阳氏坐在桌案上首,目光诧异的看向脸色有些疲乏的李绚:“怎么,大郎昨夜一些没有休息好?”
李绚点点头,说道:“徐王伯是代太子而行,礼部尚书自然当仁不让。”
大唐晋升,无非功勋,资历,皇帝青睐,还有身后的背景。
所以对于李绚看似关心的嘲讽,卢谞笑笑,说道:“下官刚刚就任国子监,还需要沉淀几年,其他倒也不急,倒是王爷,听说蕃州去年诸事妥善,朝野赞誉,怕是用不了几年,就会调回朝中了吧。”
“郡公请。”李昭德引领卢谞进入正堂,一身干净青色长袍的李绚平静的站在堂中等候。
李绚微微低头,随即笑道:“本王倒是忘了,滕王妃虽然早亡,但侧妃却是崔氏女,卢司业怕是为了崔明之事而来,还有昨夜的事情……”
彭王长史,密卫统领。
卢谞刚刚坐下,听到李绚这么说,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
不仅如此,世家往还,崔氏,郑氏都在他的背后,往上推他是很轻易的。
“嗯!”欧阳氏神色平静的点头。
毕竟一年不在,这刚回来马上又要去洛阳,诸事还是需要简单的有个了解。”
仅仅过了三五天,弹劾卢谞的奏章便已经送到了东宫,甚至这样的奏章一到,东宫立刻便拿到政事堂去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