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围?什么解围?”太平公主一时间没有搞清楚状况。
“没有什么。”李绚拱手,看向太平公主和薛绍,笑着说道:“恭贺殿下和驸马琴瑟和谐。”
太平公主顿时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说道:“王叔那日送的那首诗……”
李绚摆摆手,说道:“不过是臣等一番祝愿罢了,百年恩爱,千里姻缘,难得今日佳节,殿下和驸马不妨多走走。”
“还是要谢过王叔的。”薛绍走上前,拱手道:“往日多有得罪,还望王叔原宥。”
“都是自家人,不必如此客气。”李绚略微拱手,然后看向太平公主,说道:“若是殿下不嫌麻烦,那么偶尔帮忙照顾一些霞儿,臣便感激不尽了。”
“王叔说的哪里话,福昌县主也是太平的妹子,王叔放心,在整个长安绝对不会有任何人福昌县主不高兴的。”太平公主一句话说的十分大气。
李绚有些激动的拱手道:“如此,臣便谢过殿下了。”
太平公主顿时开心的笑了起来,笑着露出了白色的细牙。
……
车帘晃动,外面爆竹阵阵。
李绚收回目光,看向抱着整个打瞌睡的霞儿的刘瑾瑜,低声说道:“以后若是真的有事,那么便立刻去找公主殿下,整个大唐,除了天后,不会有任何人不给公主殿下面子。”
刘瑾瑜郑重的点头,然后低声说道:“如此说来,这一次郑王之事,是江王在背后操弄?”
“江王。”李绚轻轻冷笑一声,随即摆摆手,说道:“江王虽然为人贪婪,性格暴虐,且瞎了一只眼有碍观瞻,但他识于时务,宽猛同归,为夫的这点小事还放不到江王的身上,真正做手脚的,只有江王世子,还有他的其他几个儿子。”
“夫君已经查清楚了?”刘瑾瑜顿时惊讶的看着李绚,这事,之前李绚可没有和她说过半句。
李绚摇摇头,说道:“这事不用为夫去查,为夫也没想过去查,这事自有陛下派人去查,如今结果还未查出来,有嫌疑的人便已经纷纷上门表示和自己无关,而真正心虚的人……”
“会找人托关系说好话。”刘瑾瑜顿时就明白发生了什么,随即她又皱眉道:“可这是为什么?”
“这是早年间的一些事情了。”李绚轻叹一声,说道:“当年父王故去之后,整个彭王府只剩下了孤儿寡母,只有淮南姑母他们还照顾一些,其他宗室诸王,要么不管不问,要么便肆意欺压,江王便是后者。
尤其江王的封地在九江,九江就在南昌之北,为夫早先年过江州,便从来只在鄱阳湖行走,从不上岸。”
刘瑾瑜听着李绚这么说,立刻便明白了双方的关系恶劣,她低声问道:“为何这些年夫君都不提此事?”
“有什么好提,这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李绚摇摇头,叹声说道:“王府早年间虽然有些艰难,但好在还有母妃和为夫的俸禄在,也能支撑,后来不知怎的,陛下知道了此事,便狠狠的责罚了江王一顿。
为夫也是在那个时候,被陛下召进长安,在左千牛卫历练,后来便再也没什么了,如今更是无人招惹为夫。”
“那么好好的,为什么这一次他们又突然冒出来了?”刘瑾瑜紧紧的皱起了眉头。
自从她和李绚成婚之后,和开化坊的各家王府相处都还算和谐,郑王府,韩王府,霍王府等一众长辈,对他们都照顾有加,其他宗室亲眷虽然没有那么亲近,但也从来没有什么恶意。
“还能是什么原因,无非就是求官而已。”李绚轻声冷笑,说道:“为夫在高原执掌兵权,攻伐吐蕃,一些人自然就以为为夫靠的都是大唐的威名,换上一个人自然也是可以的,所以将为夫从逻些道调走,或着他们调入逻些道,缓慢经营,自然便都能有所成。”
“这是在做梦吧。”刘瑾瑜顿时满脸的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