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太子做的都是对的。”赵道生咬着牙看着赵巩,随后,他突然冷笑道:“以前的我,和你们一样,愚昧无知,以为谁对我好,我就该对谁好,但我现在已经明白了,这世界除了我,还有天下,太子才是最适合这个天下的人,你们想构陷他,休想……砰!”
赵道生狠狠的一下,头直接砸在了地上,血直接流了出来,人也已经一动不动。
赵巩下意识的要摸赵道生的脉搏,一旁的仇宦突然开口说道:“人还没死,不过是个好奴才,起码对主人忠心。”
赵巩没有理会仇宦,他直接翻过来赵道生,仔细的看着他的伤口,片刻之后,他终于笑了。
“奴才是好奴才,人也够果决,但可惜,太怕疼了,舍不得用力。”赵巩嘴角终于笑了。
仇宦沉默了下来。
死亡,不是那么容易的,自杀也是一样。
或许在动手的瞬间,可以一瞬间的狠辣决绝,但在动手之后,死亡的瞬间,生存的本能会使劲的拉你。
赵道生就是这样。
不怕死,但怕疼。
如果让他去跳崖自杀,跳崖的瞬间没有问题,但跳下去之后,生命的本能会让他后悔,但那种情况,后悔也晚了。
但现在,想要头槌地而死,哪那么容易。
“来人,把人送进秘狱,好好的收拾收拾,撑不住了,就用药,好吃好喝弄好,然后再收拾。”赵巩抬起头,看向仇宦。
仇宦笑了,点头说道:“便如此吧!”
……
乾阳殿,赵巩和仇宦恭敬的站在一侧。
武后穿一身黑底金丝风纹襦裙,戴着黑色璞帽,看着手里的奏章,仔细来回的看了两遍,这才说道:“这些东西,都是已经掌握了的东西。”
“是的,天后。”赵巩拱手,说道:“但密卫的东西没法拿出来,可他的说法,却可以用来指证。”
“屈打成招的说法吗?”武后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赵道生几乎快被赵巩给打死了,但偏偏总吊着一口气,翻来覆去的,总也死不了。
“细皮嫩肉的,可惜了。”武后转眼就翻篇,然后神色肃穆的说道:“证据倒也有用,但还不够,如东宫马厩里只埋藏了不到一百副盔甲,不过是太子胡闹罢了。”
武后抬头,幽深的目光落在赵巩身上,轻声说道:“孩子们瞎胡闹,不用太管的。”
“是!”赵巩沉沉的躬身,武后的话很清楚,再等等,现在不过是胡闹,但以后就说不定了。
“去吧,去吧,东宫上下都盯到紧一些,别出什么意外。”武后再度抬头,看向赵巩,笑着说道:“这次做的不错,表兄!”
赵巩再度躬身,然后缓缓的退了出去,殿内只剩下仇宦和武后。
武后有些轻松的看向仇宦,问道:“这次是怎么回事,孤的这位向来守规矩的表兄怎么愿意逾矩了?”
“回天后。”仇宦拱手,然后说道:“据说是赵统领在和广平郡公监视东宫兵甲入宫时,广平郡公提了一句,说是太子如今在河南道清理隐田的手段,都是南昌王教授太子的。”
“有人找上程家了?”武后眉头顿时就皱了起来。
“程家出身济州,如今依旧是济州大族,济州正在河南道之下,此次清查有些牵扯到了。”仇宦没有隐瞒的说出了其中事情。
“告诉程处弼,不该插手的事情,他不要插手,太子清理完河南道的隐田之前,谁都不许动手。”武后的神色凌厉起来。
“喏!”仇宦认真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