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没有半点可以遮掩的余地。
更别说,家里还有老人。
……
李绚轻叹一声,摇摇头,说道:“是为夫的错,自己有把握,却从来没有和你细说,不然也就不用你担心这么久了。”
还是那句话。
近在咫尺和远隔天涯,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
刘瑾瑜今日坐在这里,想到朝堂的事情,更是忍不住的手脚发抖。
前几日也一样好不到哪里去。
现在听李绚说到这里,刘瑾瑜忍不住的抬头,问:“夫君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准备那把长戟的?”
“一开始吧,突厥人进京的那天,裴炎推断突厥人一定会挑衅为夫,陛下又让为夫做准备,为夫就找了北平郡王,让他帮忙在内库找一把沉重的长戟,但好在有这件东西。”李绚微微一笑。
“夫君这是算准了突厥人一定会针对夫君最擅长的兵刃下手。”刘瑾瑜一眼看透了李绚心底最真实的想法。
“嗯!”李绚抓着刘瑾瑜的手,在一旁坐下,然后轻声说道:“若是为夫自己来对付自己,那么为夫一定会这么做的。”
仔细研究,李绚自从出仕以来,用过的兵刃不多,除了刀剑就是长槊。
甚至就连弓箭都不是很多。
只要找到能够克制李绚刀剑和长槊的武器,再找一名大力士,最后的结果便已经是清晰昭然。
“那夫君是什么时候学会长戟的?”刘瑾瑜好奇的看着李绚。
这件事,即便是她也从来没有听李绚提到过。
“很早了,小时候用过,等到年长以后,就多用长槊和长剑来。”稍微停顿,李绚轻声说道:“长槊和长剑本就是从戟中化出的,这两种兵刃用的熟透,自然对长戟的使用有极大帮助。”
刘瑾瑜认真点头,槊戟不分家。
历来长戟好手,必然是长槊好手。
长槊好手,必然懂一点长戟用法。
这便是基本常识。
“而且真到了战场上,长戟比长槊要更加的能够保命。”李绚巴掌张开,轻手虚挥,仿佛一把长戟就在手中一样,随意挥洒。
刘瑾瑜一看就明白,长戟比长槊笼罩范围极大,四面射来的长短箭,瞬间就能被全部挡住。
刘瑾瑜靠在李绚身上,心情放松下来,然后问道:“那么突厥人呢,他们今日遭受了这么大的打击,日后回到草原上,他们还会起兵吗?”
“当然会,不过没有那么多就是了。”李绚微微摆手,说道:“今日之事,不过是让他们能在长安安静的呆几天而已,一旦离开长安,一旦回到草原,他们立刻会恢复以往的野心……”
“那么今日?”
“起码长安城中的突厥人,这一次不会那么容易被带回到草原上了,其他番邦外臣,也不会被突厥人轻易忽悠,将来的草原之战,恐怕只有突厥人一族,在和大唐掰手腕子。”李绚将心中的想法全部细细的说给刘瑾瑜。
今日在朝堂之上,皇帝用种种手段打击突厥人的自信。
薛仁贵杀人,裴行俭巡边,还有李绚攻伐吐蕃,此种情况之下,人们如何看不到此事的凶险。
即便是突厥人也是一样。
有些部落敢动,有些部落不敢动,但草原重聚,终究是人心大势所趋。
没有这个人,也会有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