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厥人究竟是怎样的脑子抽了,才会在乾阳殿刺杀皇帝。
这里面的味道很有些古怪。
“来人。”李治的声音打断了李贤的思路。
李贤抬起头,看到大殿内的帷幕已经落下,殿内清爽了许多。
原本刺目的烛光也变得柔和了许多。
李贤快步走到了御案之下,对着李治和武后拱手道:“父皇,母后。”
李治微微点头,这个时候,王福来从一侧捧着一只药碗从侧面而来。
这一幕,李贤一脸的愕然:“父皇?”
一旁的李显和李旦,还有太平公主同样心惊,皇帝的身体已经到了需要靠药来维持的地步了吗?
李治不在意的摆摆手,说道:“没有大事,就是今日经的事情多了……南昌王曾经说过,朕这身子,情绪不宜太大起大落。”
“原来如此。”李贤三兄弟,还有太平公主,同时忍不住的松了口气。
武后在一旁,笑着说道:“南昌王献上来的几味药,长时间以来,药效已经下降很多,好在南昌王妃将之前的那位扁鹊后人找了来,替你父皇看过之后,又开了新药。”
药还热,皇帝喝了一口,稍微放在一旁,看向李贤三兄弟,还有太平公主,笑着说道:“今日之事……”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殿外响起,打断了李治的话。
李治挥了挥手,一旁的王福来已经上前,拿一张黄帕将药碗遮住。
“进来吧。”李治抬头看向殿外。
元万顷躬身从外面走了进来,面色肃然的站在大殿之中,拱手道:“陛下,天后。”
“怎么样,人找到了吗?”李治看似随意的抬头。
元万顷躬身:“回陛下,城中所有的安北都护府的使者已经全部抓了起来,但有一人逃了。”
“何人?”李治的身体微微前倾,目光顿时凝重起来。
“是安北都护府司马范肃。”元万顷脸色有些难堪。
“范肃?”李治抬头,看向元万顷,皱眉道:“朕怎么觉得,这人姓萧呢?”
“来人,去吏部,调安北都护府司马范肃官档,另外,将安北都护孙俊的奏章送上来。”李治转身看向一侧,帷帐之后的舍人已经快速的站起,迅速离去。
李治再度看向元万顷,直接问道:“安排在城外的人呢?”
“回禀陛下,有人接应,没有拦住。”元万顷躬身,满脸愧疚的说道:“两位白马寺的高僧身亡圆寂,太清观的真人一死一伤。”
“什么?”李治顿时忍不住的站了起来,面色冷峻,额头上青筋一根根的跳起。
不管是白马寺的高僧,还是太清观的真人,都不是常人。
白马寺的高僧甚至出身罗汉堂,他们圆寂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李治冷冷的盯向了元万顷,神色中带着无比的憎恨。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脚步声再度在殿外响起。
李治抬头,就看到范履冰面色严肃的出现在殿外,他忍不住的喝问:“又出了什么事?”
范履冰快步的走入殿中,面色肃然的对着皇帝躬身,上捧奏章,认真说道:“回禀陛下,柳州回报,英国公不知所踪;另外,大理寺有人禀报,今日似乎看到了英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