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十数日过去了,他又是一副自信满满的模样,思柔贤侄,你说这是何故?”
“下官听闻,虽然当时,南昌王虽然亲自斩下东海王首级,内卫局验查,新罗和吐蕃国使也先后认定,但南昌王和世隐真人,却依旧有所怀疑,想来这十几日间,应该是别有布置,如今到此,将来一切应该是结束了。”杨善忍不住微微摇头,低头苦笑一声,说道:“大鸿胪忘了吗,大理寺就骆宾王失踪之事,来找南昌王?”
“嗯?”刘伯英瞬间一脸难以置信的看向杨善:“子柔贤侄,你的意思是说,骆宾王……”
“未必一定是骆宾王,但骆宾王你知道些什么,世叔忘了吗,刚才南昌王可是给了好几个名字的。”杨善说完之后,对着刘伯英微微拱手,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看到杨善消失在视线之内,刘伯英脸上的诧异之色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一脸平静的坐回到公案之后,开始拿起公文批阅了起来。
骆宾王,宋之问,杨炯,还有武承嗣。
南昌王这个曾任职检校金吾卫中郎将的人,都被大理寺问询,当初和骆宾王走的那么近的武承嗣,如何能够摆脱的了。
如今看似是大理寺的人在察查,但是在暗中,金吾卫,千牛卫,甚至密卫,内卫的人都开始进行调查。
武承嗣是武后的亲侄,虽然所有人都知道,他不可能是东海王,但如果东海王就在他身边,而他却丝毫没有察觉,武承嗣在朝野之间的人心印象,立刻就会差到极致。
一个无能的帽子,会直接扣在他的头上。
朝野之间,能清楚看到这一切的,又何止是一个杨善,一个刘伯英,更多的人都是在暗中看着。
武承嗣,会不会是第二个贺兰敏之。
……
“怀英兄,请坐。”李绚温和的请狄仁杰,还有后面的几个大理寺的官员坐下。
今日来找到他的,没有大理寺卿段宝玄,也没有大理寺少卿黄仁素和徐豫,甚至就连李绚最熟悉的大理寺正何以求都没来,只来了一个狄仁杰。
大理寺的意图如何,已经一目了然。
但偏偏一个狄仁杰,已经足够表示大理寺在这件事上的重视。
狄仁杰很恭敬的对着李绚行礼,然后认真的说道:“王爷,公务繁忙,下官便直言相问。”
“怀英兄请!”
“敢问王爷,最后一次见武功主簿是何日?”狄仁杰抬起头,死死的盯着李绚。
李绚皱了皱眉,然后说道:“怀英兄这么问,倒让本王有些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略作思索,李绚开口道:“本官在二月初九,送番邦子弟科举时,在承贤门下,见过观光先生,闲聊了几句;之后二月十二,二月十五,本王在承贤门下并未见过骆宾王,但若是他去送杨炯参加制举,应该是同时出现过的,但应该是没有看见,也没有打招呼说话,在那日之后。本王便再未见过骆宾王了。”
狄仁杰看着李绚,脑海中回想他刚才说过的每一个字,说话时的每一个神情变化。
最后,狄仁杰继续开口,问道:“下官听闻,王爷曾经派人监视过武功主簿,不知其可有异常?”
李绚皱了皱眉头,问道:“怀英兄是去过宫里,还是去过金吾卫?”
狄仁杰很坦然的说道:“下官见过张翁。”
张文瓘,门下侍中,前大理寺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