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如果这件事被有心人利用,所能掀起的风波,绝对大的可怕。
李绚那天夜里不仅自己查出了刘府嫁妆中被人做的手脚,同时也将消息告诉了乐城县公府,刘府一番彻查,这才避免了两家同时起火。
也正是因此间接导致阿史那·泥熟匐和阿史那·伽那原本的计划失败,只能另想他法。
使用替身作为诱饵,误打误撞让明崇俨原本的计划破产。
不过他们虽然巧计逃出长安,但终究没能逃回草原。
一切都是有迹可循,一切都有注定的因果。..
此中之事,虽然李绚在极短时间内轻描淡写的将人抓回,几乎没有造成任何风波,朝中看似也没有多少人在意,但实际上很多人都清楚,如果不是李绚有手段,此时后果不堪设想。
但没人知道李绚究竟是用什么手段追上阿史那·泥熟匐和阿史那·伽那的。
正是这样,才显得明崇俨多少有些无能,毕竟抓人,一开始是他的职责。
「起火那些怪石,就是这个逆子采购的,放进了嫁妆里的,但实际上,那些东西都是黄家便宜处理给他的,家里的这些,都是黄家送来的贺礼。」
刘仁轨指着刘元清的额头,咬着牙说道:「现在朝中要处置黄家,黄家又拿他的事情来威胁老夫,真真是气死老夫了。」
那一夜,在长安城中,有多数此方起火,当时李绚忙于追捕阿史那家的人,所以并没有在关注此事,不过此事他虽然不管,朝中却有人在查。
黄家在这个时候就显眼了出来。
刘元清虽然同样是受害者,成为别人利用的工具,但此事一旦捅出,他也一样要受到责罚。
工具无罪论这一说,在大唐并不时行。
李绚看了跪在地上的刘元清一眼,他知道,这是刘仁轨在给交代。
李绚对刘元清倒没有多少意见,他实际上也是为了刘家,毕竟刘瑾瑜的嫁妆,几乎掏空了整个刘家,省一点是一点,只是有些糊涂的中了别人的算计。
「岳翁,那黄家如何了,这件事黄家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有灵州都督,那里可是西北作战中的重要之地啊?」李绚抬起头,看向刘仁轨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警觉。
「黄家二郎的幼子,在出外赏玩的时候被人捕获,至今依旧下落不明,灵州都督黄河寿被人威胁,最后将那些东西送到了长安,之后送到了这个混蛋的手里。」刘仁轨压着火气,将这件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黄家的事情,只和刘家和彭王府有关,两家守卫森严,无法从外着手,只能别走蹊径。
所以,很早,就有人盯上了刘瑾瑜曾经的破家,江夏黄家。
黄家这边和李绚同一天举办婚事,多少有些打脸的味道,但他们送来了贺礼,这让刘仁轨多少感觉有些对不住黄家,就将贺礼送到了府库深处,没成想,差点害了自家。
更想不到,在此之前,黄家已经将这些东西挑出一些,卖给了刘元清,放进了嫁妆里。
李绚想通了这一切,摇摇头,冷声道:「在朝政大局和个人家族之间,黄家人选择了自己家族。」
人在遭遇危险之时,有的会选择牺牲自己成全大义;有的则会抛弃国家,选择自己。
灵州都督黄河寿就是如此,在最后时刻,他选择了算计左相和彭王府,走上了一条错路。
「岳翁,对于黄家,朝廷打算如何处置?」
「罢黜黄河寿灵州都督之职,右卫将军黄河单上职.」刘仁轨一句话说出了惨烈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