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下整个州城,抢夺税粮。
但是现在,他们起事的时间要提前了。
然而即便是这样,钱灼都有些嫌这个时间太晚了。
“如果阁下愿意配合,我教自然也可以更前。”鹤老笑呵呵的看着钱灼。
这一笑,让钱灼的鸡皮疙瘩顿时就全升了起来。
“算了,算了,我可没胆子掺和进你们的那些事里。”钱灼赶紧摆手。
卖给天阴教武器是一回事,直接参与到天阴教的造反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对了,定金,阁下需要交付三成定金。”钱灼突然间抬起头,看向鹤老,神色严肃起来。
“定金?”鹤老的脸上突然间露出一丝诧异的神色,她一只手放在了桌案上,看着钱灼,一脸难以置信的说道:“你们钱家竟然还有脸找我教要定金,阁下似乎忘了,我教可是还有一批货在你们手上,你们到现在都还没交呢?”
“货?”钱灼突然一愣,不过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对了,之前的时候,因为南昌王的遇袭,大兄发话停了天阴教最后那批货的交付。
天阴教的尾款他们没有收到,但天阴教的定金,他们却是直接给吞掉了。
“这不能怨我们啊!”钱灼立刻就叫起了撞天屈,看着鹤老,满是抱怨的说道:“若不是方云秀擅自做主刺杀南昌王,搞的我们家族里里外外都被人给盯住,根本动弹不得,否则那批货早交付了。”
鹤老嘴角闪过一丝不屑,讥讽说道:“所以,现在你们是能动了?”
“现在,当然是可以了,因为方云秀死了。”钱灼的眼神变得幽微了起来,然后压低声音说道:“南昌王,还有婺州的各级官员,已经认定天阴教再无进攻州城的能力,所以他们在方方面面都放松了下来,更何况现在,夏收,就要开始了。”
鹤老一愣,随即点头。
方云秀的死,虽然造成了天阴教里里外外的被动,但是他的死却成功的让李绚放松了警惕。
再加上最紧要的夏收就要开始,州府现在根本就没那么多注意力在天阴教的身上。
甚至他已经认为天阴教再没有了进攻婺州的实力。
这,是好事。
“的确,如果让南昌王的诸多法令继续执行下去的话,我教真的有可能就再没有进攻州城的机会了,所以,必须要让这些法令的施行缓一缓。”鹤老微微的皱起了眉头,同时下意识的看向了钱灼。
“没办法,南昌王盯的太紧,根本就没有任何机会。”钱灼赶紧摇头,感慨的说道:“那位南昌王行事天马行空,谁也不知道他下一步究竟会落子何处,再加上他手段狠辣……”
“如果这位南昌王不在了呢?”鹤老突然开口。
一句话,钱灼直接愣在了那里,
他整个人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非常难堪,但鹤老说的话,却不停在他的脑海中回荡。
万一,南昌王真的不在了呢。
转眼,钱灼的思绪就被拉扯了回来,看着鹤老,他突然间笑了:“南昌王宗室贵胄,为人贤明,乃是朝野之望,天下瞩目,他一旦出事,别的不说,皇帝肯定会让整个婺州的所有世家全部为他陪葬的。”
钱灼并不傻。
两个月之间刺史王方鳞的被刺,已经让皇帝生出了警惕。
虽然王方鳞被刺背后动手的是天阴教,但皇帝根本就不用看任何证据,一眼就知道暗中做下这些事情的,必然是他们这些婺州世家。
所以他才会派南昌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