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松观才是如今婺州最大的道观,而兰溪石阜岭兜率宫不过是才刚刚建立二十多年而已。
兰溪石阜岭兜率宫的建立,并非是为了和赤松观抢夺信仰传承,他们的目的就是盯着西北群山当中的天阴教。
正是因为有他们在,距离睦州很近的兰溪,才没有变成天阴教的地盘。
「这位是芦山道观的明水真人。」玄恩指向了一旁,穿着天青色道袍,气态温润,面如白玉的青年道人,同手道揖:「明水师弟,你与灵玑师侄道法相近,可多做切磋。」
「见过师叔!」李绚的神色端重起来,认真的扣指行礼。
这一位看起来的很年轻的道人,竟然是他的师叔,面上丝毫都看不出来。
只有眼中闪过的一丝沧桑,才隐隐道明,眼前这位真人的真实年龄远不止如此。
明水真人温和的笑笑,看了李绚一眼,说道:「师侄修行的修行已到关卡之处,再进一步,便可上窥胎神之道,不过这一步,可得走稳了。」
明水真人这话一出,在场的小字辈脸色不由得微微一变,但是,不管是玄恩,还是林易,脸上都没有丝毫变化。
「师侄明白。」李绚认真的躬身致谢。
他如今的修为在几次三番的杀戮之后,已经来到了先天真种境大圆满的地步,再进一步,便是玄胎阴神之境。
但是李绚的这些修为,虽然运转如意,但隐隐之间总有一丝滞涩。
这种情况贸然突破,可不是什么好事。
不着急,眼下天阴教在婺州的盘算已经大体被他砸碎,只剩下最后的一关。
在朝廷大军攻入天阴总坛之前,李绚还有足够的时间进行调整。
看向在场的众多真人和道人,李绚拱手说道:「小侄已经腾空了婺州驿馆,暂时委屈诸位师叔和师兄弟,今夜,小侄准备了简单宴席,为诸位师叔和师兄弟接风洗尘。」
「多谢灵玑师兄!」在场的众多道人立刻躬身还礼。
「诸位,请!」李绚对着站在不远处的张益招招手,张益立刻上前,引导诸位真人道人,前往驿馆。
看到李绚依旧留在码头上等候,明水真人看到脸上带着一丝疑惑的玄恩真人依旧在不停的看向李绚的所在,低声说道:「师兄可是在想,灵玑师侄,究竟想出了怎样的妙法,敢称为百姓涤荡心灵。」
玄恩真人面色凝重的点点头,说道:「师弟有所不知,灵玑师侄身份特殊,故而一直无法入道,但他天生灵性,五感敏锐,玄藏师兄一直有些担心他道路偏侧,如今在这婺州,和天阴教杀伐过多,也不知道究竟性情变化如何?」
「究竟如何,今夜便可一见分晓,又何必现在就担忧呢。」明水真人摇摇头,转头看向后方,远处又有几艘船只驶来,他轻声说道:「佛门的那些人来了,师兄,你觉得我们这么多人,灵玑师侄又如何会走偏,与其担心如此,不如担心他会否被佛门拉走。」
玄恩真人的脸色微微一变,看向远处船上的一群光头,脸色不由得微微一变。
两艘船只缓缓的驶到码头,船板「磕碰」一声,放在了码头上,
穿着浅红色袈裟的几名大师,脚步健硕的从船上下来,后面跟着十几名,穿着皂常、黑绦和灰袍的僧人。
李绚上前一步,毫不避讳的双掌合十:「方钦大师,久违了!」
穿着茶褐色袈裟的牛头山方钦和尚对着李绚温和的还礼,同时说道:「据实而言,贫僧和王爷分别也不过九日,未曾想,王爷竟然已经做下了这般大事。」
说着,方钦和尚下意识的看向了婺州州城的方向,眼神中满是感慨。
李绚这一次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