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绚现在这么说了,就等于是他在为史进兜底,出了什么事都由他负责。
「无妨,本就是一群不怀好意的叛匪,谁杀都是一样的。」李绚摆摆手,然后正色起来,看向梁茯苓,问道:「本王一直有个疑惑,你们梁家究竟有什么东西,会被天阴教如此盯上?」
要知道,如今的梁家,不仅有闻姨娘的潜入,甚至永昌伯梁鸣更是已经被千面佛替代。
如果说是千面佛替代梁鸣的身份是为了混入东宫,那么在神都事后,他们早就应该撤离扬州。
不说把整个永昌伯府的所有人都杀个干净,起码,闻姨娘早就已经撤离。
如果说为了
染指兵权,可是闻姨娘和两家唯一的继承人梁茯苓关系很不好,自然就谈不上和折冲都尉史进,还有左果毅都尉张骥拉上关系。
李绚有种感觉,闻姨娘进入永昌伯府,就是为了永昌伯府自身,而不是其他。
梁茯苓听到李绚这么问,神色不由得微微一变,似乎想到了什么。
李绚淡淡的说道:「你不用担心,本王虽不像陛下那样富有天下,但也不是什么东西都能看上眼的。」
「王爷误会了,小女不是这个意思。」梁茯苓对着李绚再度拱手,满是担忧的说道:「若说整个梁家究竟什么东西最重要,那么无非是家族留下的一册兵书了。」
「兵书?」李绚脸上满是诧异,问道:「当世之间,名将繁多,即便是兵书战策,也有故卫国公李靖留下的《卫公兵法》,故英国公李積留下的《英公本章》,故邢国公苏定方留下的《藏兵秘要》等等,为何他们会盯上你们梁家,不是本王看不起永昌伯府,就是本王自小所学的兵书战场,也比你家留下的要强。」
梁茯苓对李绚所说这番话没感到丝毫意外,只是平静的说道:「王爷拿到兵书之后,是否有人在一旁详细讲解,但有疑问,便可作答!」
见到李绚稍微发愣,梁茯苓这才继续说道:「世间流传的诸兵法秘要,本就是刻意删减,若是照本宣科,那一旦遇到正主,那么立刻就会功亏一篑,功败垂成,而梁家的兵法则不一样,阿耶……」
梁茯苓有些黯然的低下了头,永昌伯梁鸣虽然是蒋国公梁演的后人,但如今也只剩下一个伯爵的爵位,和一个宁远将军的武散官,根本没有任何实职。
如果不是还有史家和张家两门姻亲,恐怕永昌伯府早被人拆了。
「永昌伯,蒋国公。」李绚眉头轻锁,梁茯苓话虽有一定的道理,但这里面未尝就没有一切她都不知道的东西。
抬起头,李绚看向梁茯苓,问道:「如今这份兵书在哪里,是在你家中藏着吗?」
「是也不是!」梁茯苓神色复杂的看着李绚,说道:「家中的确藏有一卷兵书,但那实际上是一套槊法,先祖传下来的槊法,至于兵书,只有家父和小女在心中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