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虽然没有相互面对面,但该说的话都已经说完。
刘瑾瑜的那串手珠,代表着珠联璧合之意,李绚的那只装着护身符的香囊,何尝不是守护终生之意。
两人都是绝顶聪明之人,很多话,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已经交通的清清楚楚,仿佛心有灵犀一般,根本无需多言。
剩下的,就是回禀阿翁,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刘瑾瑜心里想着,马车距离洛阳已经越来越近
回到洛阳城,李绚下意识的将马速放缓了下来,尽管说很多人已经撤走了,但还
是能看到严厉盘查的痕迹。
更别说四周还有百姓和商旅在窃窃私语,他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今天这事有点闹的大了,李绚的心不由得一沉。
好在他们两人没直接见面,不然就有的让人做文章了。
「大郎!」赵巩仿佛一直等在玉龙别院门口一样,看到李绚回来,立刻上前帮他牵马。
李绚赶紧从马上跳下来,将马绳交给李墨,然后看了不远处的左相府邸一样,那里依旧府门紧闭,似是无人关心上清宫的情况。
「阿舅,我们里边谈。」李绚扫了身后的大街一眼,赵巩立刻恍然了过来,这里不是谈话之地。
重新回到了书房,李绚立刻毫不停留的在桌案上写了起来,很快就写好了两封长信。
「一封发回彭州,另一封,你亲自送往长安,交到李笔的手里,他知道该怎么做?」李绚郑重的将两封信交到了李墨的手里。
「喏!」李墨沉应一声,立刻转身朝门外而去。
笔墨竹砚,是李绚手下最重要的四大侍从,李墨负责情报搜集和统筹,李竹负责李绚的个人安危。
李笔常年留在长安,负责商队的日常运转,而李砚则是留在江南,负责江南的货物采买。
李绚不管身在何地,都能随时随地的掌握整个商队的运转,那才是他的根基。
他如今在台面上闹的这么欢腾,就是要将别人的目光吸引到他自己身上来。
这一次秦家和尉迟家可以要求提高分成,这背后的东西远不单纯。
除了自身的欲望之外,未尝没有其他外力介入的缘故,所以这一次赵巩提出了谋求婺州长史一职的时候,李绚才会积极的行动起来。
婺州地处浙东,虽不如扬州地处江南中央,但也能辐射整个东海一带,价值极重。
「你往长安写信干嘛?」赵巩坐在一侧的胡椅上,看着李墨就这么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