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话长。”顾文轩将双手往脸上测了一下可否还冰凉凉,感觉还好,赶紧伸手扶周半夏去里屋。
待一起进了里间,周半夏以为他要开口了,却见他第一时间脱下外袍,随手一扔便伸手抱住她。
她相信了。
他在外是想她了。
“刚刚我就想抱你,就是外面有披着大氅,只怕外袍还带寒气,可想死我了,又担心你一个人在家哪不不舒服忍着不说。”
我傻?
不舒服了还不忍着?
“好在县学今天上午公布了岁考准确时间,公布之后可以自习了,我是再也待不住了,把大江扔下就跑回来了。”
看她这记性,怎么就忘了是差不多到公布的时候了?
周半夏忍俊不禁拍了下自己额头,打趣道:“我还以为你逃学了,万幸,不是就好。公布了是哪天吗?”
“今年是十九到二十一这三天,今天十七,明天十八,我可以明天下午再进城,终于有一天多时间陪你了。”
瞧把你给高兴的,过了岁考不是就放长假了?周半夏好笑点头,“是不是担心拿不到第一,往后请不了假,压力大了?”
“不至于。”顾文轩生怕媳妇站累了,先手痒地摸了摸她肚子,扶着她坐到炕沿上,再解释道,“实在太想你了,又天天被教谕夫子盯住不让县学一步,我只好化悲愤为动力死命复习。”
周半夏不由笑出声。
傻媳妇儿!
还好,脸色红润。
顾文轩捏了捏她脸颊,“孩子没有闹你吧?我每回看信都觉得你笔力不如以往有力,是不是很累?”
“不是,你又不是外人,给你写信还用得了讲究字写的美不美观?我就怕你等回信等久了,只求速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