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雾蒙蒙,风在怒吼,穿再多,在户外旷野站久了冷得很,但心里却是暖乎乎的,反差极大。
顾文轩听着他爹一番希望他多珍惜“媳妇孩子热炕头”的心意,委实开心,可也更担心他爹冻着。
待顾二柱话题告一段落,顾文轩赶紧先保证自己会如何如何的,双手推着他就近去往作坊账房里面暖和一下。
不远处停靠在榨油坊大门口的驴车正开始在装榨油机子,但接下来绑好拉到村口那边作坊还要回来拉东西。
抛开豆腐坊里面的东西不说,这里面七七八八的东西加起来,怎么的最少要跑两趟,倒不急着去村口。
顾二柱便顺着老儿子的力道去账房,正好趁这会儿有空,账房人少,有些事情还要提醒老儿子一二。
这一进去,他便发现有些时日不曾进这边账房,里面又有些不一样,不止外面桌椅多了,里间也也多了扇屏风。
这个好,有扇屏不会心里老觉得进来就能瞅见藏银的密室,顾不上先喝一口茶,他便朝老儿子使眼色。
顾文轩会意点头,再摇头的走到他爹身侧低头附在他爹耳边,“连前些天进账的现银,今早也搬回家里了。
今早和账本一起装在马车里面直接从正西门搬到我两口子院子,没几个人知道,你老儿子我有留意了。
就是搬回家,前院议事厅外头刚开始还有家兴守着,我和三丫去那儿了,还换成了麦黄带人守在厅外。
午间回房的时候,麦黄还在那边守着,除了几个得用的几个人,其他人还不知我那头议事厅堆满了金银。
我和三丫也商量好了,等今晚天黑再把这批现银给挪到马棚那封死,不然扎堆藏在一个院子风险太大。”
顾二柱赞许地拍了下老儿子脑袋,“往后不管跟谁,都不要说藏哪儿,你们小两口自己心里有数就行了。”
顾文轩嘴甜的回道:“你是我爹。”
顾二柱很欣慰老儿子不瞒他,但,“爹不止你一个儿子,这人吧,谁知岁数大了会不会犯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