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文轩懒得说那些上不了台面的龌龊小心思,除了让自己心情变得糟糕之外,没有任何好处。
倒是,“到这会儿,他们应该都回去了吧?”
“早回去了。”顾二郎迟疑一下,本不想说那些糟心事让二弟分心,可有些事情还得提醒才是。
“没闹了?”
瞅,他不说,二弟也惦记着。
“不知算不算闹,老爷子后来说……再后来就这样子走了。”顾二郎长话短说给讲了。
听说几个儿子孙子合伙起来变相的把老头子带出去,还让老头子有苦难言,顾文轩莫名想笑,也大笑出声。
顾二郎见状立时松了口气,不恼就好,“听着这事儿,依我看来背后又离不了大郎在挑事。
如今连三郎顶多上交一半工钱给大伯娘,他再想像以往一样过日子难了,你看他连老叔都恨上了。”
那是,分家了还想吸血,美不死那瘪犊子!
“前些天你不在家,他不就正挑唆老爷子被老叔逮住骂了一通,这几天都不敢回村住大姑家了。
比起老叔,只怕他更恨咱爹了。咱爹,我倒不担心。要再被他得知你进学了,我怕他又算计你。
你要再啥都不说不去学堂,就不是犯蠢,是没脑子了。
别的不说,辜负弟妹苦心,两口子不和,他更乐坏了。”
“不会了。”
说来说去还是担心他又半道退学啊,回来之前周秀才就警告敢再退学,休怪他下狠手。
顾二郎拍了拍他肩膀,带上门,“走吧,咱娘和弟妹还没歇着,估摸这会儿还在堂屋等你回来。”
“咱爹呢?”过了自家相当朴素的月亮门,依然不见他老子出现,顾文轩下意识问道。
“去的后院茅房,解手去了。”
他就说嘛,他还没回家,他爹怎么睡得着。“大半夜的咋跑哪去了,去了多久,会不会冷,可别冻着了。”
“应该快回来了,不是拉屎。”
更不是因弟妹在堂屋,咱爹如今可讲究了,撒泡尿都要去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