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二柱失笑摇头,“不过这点也无须担忧,不说三丫到底在高门大户长大,就咱六郎也不是没点城府。
他要真是个憨憨,三丫哪会带他上高府闹笑话。你是自己的儿子,还当他小,不看他之前在赵老二前面是咋样的,咱六郎啥不明白。”
如今回想,看来还是被孩子娘说中了,孩子大伯之前上吊确实不止闹给他看,还针对他家六郎了。
真下得了血本。
又是以死相逼,又是偷摸着低头找了当账房的活,何曾不是先退为进的让他当时一心软答应继续供大郎?
老大啊!
“你说——”顾二柱迟疑了一下,想起媳妇往日里对孩子大伯的评价,“咱爹和大哥要是得知咱六郎重新拿起书本,他们会咋想?”
那爷俩?
刘氏拉被子的手一滞,抬头瞥了眼顾二柱,继续拉被子,“随他们咋想,咱们都搬出来了,还能拦不成。”
顾二柱默。
是他把自己大哥想得太好了?
“有能耐让你大哥再上吊一次,看我敢不敢把他皮剥了!老是当好人,真是个好人还能厚脸皮收下咱大半田产?
今晚我就听三弟妹提到五郎要定亲的时候,说你大哥前两天回来拉你三弟喝酒,让他们先攒钱,一家子安心住着,牛车交给他,连田地也交给他打理。”说到这,噗呲一声,刘氏笑了,“你再看说好的让五郎去当伙计呢?”
此事,顾二柱之前就听顾三柱提了,还不是今晚,是他们喝酒后的第二天,顾老三就跑来跟他说了。
“你也听说了?”刘氏好笑地斜了眼顾二柱,“你三弟是不是乐呵得很,使劲夸你大哥到底是长兄?”
没法唠了!
顾二柱失笑摇头,“老三和老四不一样,他底子薄,找的媳妇又是个眼皮子浅的,眼下不搬更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