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卿鸣摸向自己腹部,靠着墙慢慢坐在地上,手掌心传来温热的触感,一条鲜活的生命在他腹中拼命成长。
沈争堂突然看向墙角那处照不到月光的阴暗之处,也不知怎的突然迈开步子走了过去,绕过墙角看到一片空旷,一个人都没有。
“王爷?”墨青看沈争堂这样,没敢离开,“您在找什么?”
沈争堂又寻了半晌,摇头道:“没事,我看错了。”
*
沈争堂到了边关城的第一夜,宴卿鸣在住处独自喝酒到了半夜。
纪长工发现宴卿鸣喝酒的时候整个人都吓傻了,这怀着孩子要喝出个好歹怕不是要出大事了。
宴秋浓半夜被纪长工找去看宴卿鸣,看着弟弟醉酒后眼角浅浅的泪痕和他枕下只露出一角的休书,瞬间就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宴秋浓问纪长工道:“长工,鸣儿可有和你交代什么吗?”
纪长工知道宴秋浓什么都不知道,支支吾吾道:“将军说不要让太子和王爷知道他在这里。”
宴秋浓折好那份休书,塞回宴卿鸣枕下,替宴卿鸣盖好被子。
宴秋浓嘱咐道:“差人去熬好解酒的药,明天一早鸣儿醒来后温热了叫他服下,别伤了他的身子和孩子,太子和王爷若是问起鸣儿的事情,按照他交代的不要提他在这里。”
宴秋浓看向宴卿鸣还不显怀的腹部,继续说道:“鸣儿的孩子是我宴家的后代,出生后随鸣儿姓宴,你替我盯着,若有人因为这个孩子乱说话,别怪我宴家不客气,鸣儿是我弟弟,我不许任何人再欺负他。”
纪长工忙回答道:“是,大小姐,我照您说的去办。”
纪长工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我和大小姐说实话吧,两月前替将军发了丧,太子和王爷都以为将军已经过世了,所以……”
宴秋浓错愕的看向昏睡的宴卿鸣:“这小子要干什么……”
纪长工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虽也不知将军为何如此,但我相信他,我告诉大小姐也是不想瞒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