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沙挤出笑容,虽然一副奴才样,但这张满是横肉的脸不管啥表情都会带点狰狞,跟吃完小孩后骗孩子父母说没见到人的变态没啥区别,陆泽虽然疑惑,但也没往花上想,克沙动作也快,拎着行李就往后备箱那边走,根本没给陆泽打量他的机会。
满心狐疑的上了车,这事也就不再想了,陆泽靠着椅背闭目养神,却没看见后备箱盖后,被遮挡的克沙,正使劲往衣服上蹭着手指上沾染的花粉……
……
从利物浦出发,到达阿联酋后中转,一路上没有事故,也没有遇到熟人或者艳遇,签名的有几个,但也不多,可以说是相当舒适的旅程,基本在飞机上的这几十个小时,陆泽都是在睡梦中度过的。
到帝都时是早上,由于这次行程突然,也是担心师母知道他回来后忙东忙西的大摆宴席给他接风,也就没通知他们是今天的航班。
到了老爷子的宅邸合院,本来帝都就已经入了秋,早上温度也升起来,外加园区内大树太多,温度更低,陆泽显然穿的少了些,小风一吹就激起一层鸡皮疙瘩,只能围了围POLO衫的衣领,立起来挡些风,步伐匆忙的只顾低头猛走。
到院墙边,就听到了陈永斌老爷子的呵斥声,代入感一下子就来了,陆泽也不敢现在敲门触老爷子的晦气,可怜巴巴的抱着怀,站在大门前,等待老爷子骂完倒霉蛋儿,才扣了扣门拉手,等待保姆开门。
“这……陈老师,您老看谁来啦。”
保姆刚开门就一愣,随后立刻笑开了花,双手猛的一拍大腿,声音也控制不住了,转头看向院中左侧,腰略弯,向老爷子报喜。
别看她在陈家上了快二十年的班,跟陈永斌的每个徒弟都非常熟稔,但她最喜欢的,还是陈老师这最后一位关门弟子。
其他学生吧,除了老宋,多多少少都带些不怒自威的气势,话也不多,严肃的很,而老宋则是个懒狗,除了吃就是睡,要么就跟没骨头似的在沙发上一瘫看电视,这造型要不是个演员,估计连媳妇都找不到。
只有陆泽,性格和其他师兄弟完全不同,健谈但话不密,话也中听,厨艺不及她,但也能做出一手可口的饭菜,没事还会主动找她聊聊家常,不像其他当了官的徒弟那样多数时间只听她讲,就像在听一段他不感兴趣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