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大周,城里二层楼房比比皆是,三层的也有但很少,平安还只在京城看过。

马车穿过闵州府,平安基本看到的都是平层房,二层楼很少见,他们昨日住的二层楼客栈,简直就是凤毛麟角了。

这里临海,日子应该不算差,难道怕海风?

“平安,你是不是感觉这里比京城差的太多,许多宅子破破烂烂的?我问过表哥,这里人生活好过的并不多,富的流油,穷的三餐不继。

别问为什么,我也问了表哥,归根到底还是位置太偏了,能出海做生意的太少了,去和州、去应天都太远,海货太容易坏,这里温度高,留不了,晒干的又不值钱。

珍珠这些可以放时间长,但收的价钱不怎么样,商户也有商户的理,他们还得转卖给铺子,铺子东家也得赚钱,一层层下来,海边捡珍珠的,东西好收益却只一般。

像我舅这样的珍珠大户,得有钱才能有大船,小船跑不远,自然赚的不多。

平安,陈轩,这次咱们多买点,机会难得,闵州跑一趟,我来回途中就是两个半月,我也想通了,回头还是好好读书吧。”

且还紧跟着平安后头,甭想甩开他。

平安哪里知道傅安的小心思,心里正想着傅安的话。

贫富不均应该是各朝代的通病吧?

他没觉得有多少不忿,百姓得了他们想得的,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不用担心后续的事。

商人利润大些,但还得把货卖出去,风险同样也大,可能还得上交所谓的孝敬银给背后的靠山。

“跟你说,我姐已经跟大表哥定亲了,因为凑我这段时间在这里,成亲的日子就定在腊月初八,到时候你们可一定要来。”

陈轩点头:“只要还在这里,我肯定会去。”

平安还想着他的事,没应他的话,只是点了点头。

前世珍珠首饰简直不要太多,他一上午就可以画出几十张首饰图,是不是这次可以多收点,跟陈轩合作一把?

他家卖玉饰,完全可以掺些一起卖,不用额外开铺子。

回去就跟他商量商量,人活着得有钱,有钱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养更多自己需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