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老爷哪怕是恨的要死,也还是带着重礼去找孙思成。
沐家家大业大,到了下面这一代,纳了不少的妾室,他们兄弟俩的儿子加上庶子也就三个,剩下的全是女儿。
女儿有什么用?都是些赔钱货,他家一嫡一庶两个儿子,庶子读书不行,却善做生意,将来家业也需要人打理,不一定就要科举入仕。
但这个儿子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染上了好男色的喜好,二十多岁的人了,还只有两个庶出的女儿,跟妻妾总是不沾边,哪里能生出孩子来?
打也打过了,骂也骂过了,终究是闯了祸事出来。
昨日管事没请来孙思成,后听说确实是有事要出门,于是又请了回春堂的一个老大夫,哪知道见到的是那样的场景?
老大夫羞恼了。
好说歹说,给人扎了一针,开了方子,一日过去,人根本就没醒,勉强吊着气,可人家老大夫道,马上风能不当场断气就算去好的了,哪里那么容易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今日干脆就不过来了,连称晦气。
儿子再不好也得救他的命,沐老爷心里发苦,嫡妻一边幸灾乐祸,长子的姨娘事发后就一直哭哭啼啼。
孙思成在后堂抄平安的去疤灵方子,这药已经在医堂试用了一段时间,效果很好,利润当然也会很不错,可以送去几大药谷批量制出来了。
吉祥来报,沐老爷求见。
孙思成冷笑,到底还是求上门来。
医,肯定得医,这种人死了可惜,得让他痛苦地活着,尝尽千般罪,还想害他的平安,该死。
“让他到后堂来。”
不一会,沐老爷到了后堂:“求大公子救我儿一命。”
然后深深地弯下了腰。
“不必多礼,坐吧。”孙思成看着面前姿态极低的男人,这个人他知道,做生意很有一套,却管不好自己的儿子,听说嫡子也平平无奇,如此自己再能干,到了下一代家业照样守不住。
“昨日你家管事是来找过我,可我已经有事要出门,实在不能跟着去,到底什么病?其实京城还有许多的好大夫,不必非得是我。”
沐老爷从没有如此的抬不起头:“大公子,我那庶子前天晚上不知道怎么突然昏迷不醒,又耽误了抢救的时间,天快亮才被人发现,昨日是找了回春堂的大夫,可人家说治不了,求求大公子随我去看看我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