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舅,您冷静下,听我说,已经成事实了,只能节哀,您现在最重要的是要顾着自己的身体,表哥够难的了,您本病不轻,再这样不管不顾,万一怎么啦,您让他如何是好?”
齐威听了,一下子就哭出了声,那边妹妹还躺在棺内,这边父亲又是这个模样,娘子还在那边忙,亲戚是来了一些,但起不了什么作用,还得让人顾着他们。
大周横死的年轻人一般不能多放,明日就算是三日了,辰时正就得出棺。
他那可怜的妹妹呀。
齐山行看着哭泣中的儿子,他这一生儿女不丰,就这一儿一女,威儿根本没有兄弟相帮,说来都怪他。
“思成,我听你的,娇娇小时候多乖的一个孩子,自从陈家女婿出了事,她的性格就变了,再也不听我跟他哥哥的,我不难过了,我这个当父亲的,已经对得起她了。”
说罢泪如雨下。
孙思成心里一堵,老话说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他觉得这话并不对,如果齐娇娇一开始性格变坏的时候,表舅不是宠着她而是阻止她,如今就不会是这个样子了。
但这些是人家的家事,何况还是个马后炮,没有任何说的价值。
他又让如意拿着药方去医堂取些药来,这种情况下齐山行的药得稍微变动。
等父子俩哭好,这边药也端来了 。
“表舅,略凉点就喝了这药,任何时候您得记住,您是表哥这个世上最亲的人,大周现在许多的不稳,什么人都会受影响,不瞒您说,就是我也准备去北境了,现在还有两批人在客栈等着我。”
齐山行一瞬间有些惊。
“思成,你要走?还是不要去,你家也就兄弟两个,到了战场,连你祖父都提心吊胆。”
尽管齐山行说话还有些含糊不清,但条理清晰,跟往常没二样,这让孙思成跟齐威都一喜。
孙思成又给他诊了会脉:“表舅,我明日就要走了,回头让思源帮您治疗,我会给他留下药方什么的,他现在医术不错。
表舅,你的病已经好多了,千万不能再发病,要是不听劝,我也没法子了。”
“思成,你明日不能走,今日才给父亲扎针三日,思源医术确实不错,不过在治疗这种病上,比你还是逊色一些。”
齐山行道:“思成、威儿,我想去那边送送娇娇,父亲都不在,她走的如何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