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累了,想睡一会儿。”
“哦,好,你休息吧,爷爷奶奶快回来了,我看看有什么要帮忙的。”
“嗯。”
这一觉,林念遥睡得很沉,他再一次梦到了沈逐安,对此他并不感到意外,这人来他梦里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与之前的梦境不同,这次梦中的场景是在一处府邸里,他看到了许多忙忙碌碌的人,穿着像电视剧里头丫鬟小厮的衣服,手里捧着东西健步如飞,并且同样没有办法看到他,径直从他的身体里穿了过去。
他随着这些人来到庭院,这里可大,中间甚至有口大池塘,中间搭了拱桥方便通行,塘中的荷花娇艳欲滴,让他不禁多看了好几眼。
这显然是门大户人家,而此时他们似乎在摆宴席,前方的戏台已然搭好,只等着宾客落座了。
不知过了多久,房檐处悬挂的灯笼接二连三的亮起,随着一声锣响,戏台班子已在后台准备就绪。
这就要开始了,宾客呢?林念遥心中疑惑,殊不知他自己就站在看戏的位置上。
然那上台唱戏的竟是一个个纸人,林念遥睁大眼睛,有些不敢置信,动起来的纸人像是皮影戏的小人活了,只是从扁平的变成立体的,在他的面前载歌载舞,一切都在朝着诡异的方向发展。
视线回到台下,那伴奏的琴师也变成了纸人,两只黑洞洞的眼眶满是空洞,兢兢业业的双手抚琴,一刻也不曾停下。
就在林念遥以为是不是在场的所有人都变成了纸做的东西,再回首时,正上方的主位,出现了一个宽肩窄腰,身形高大男人。
男人面上的五官依旧无法看清,但他知道,那是沈逐安。
再见到沈逐安,林念瑶已经不感到害怕了,或许他已经有点摆烂的意思了,反正在沈逐安自愿离开之前,他也摆脱不了这人。
然而,沈逐安跟那些纸人一样,也好似没看到他,一曲终,他朝台上的纸人招了招手,让其到他这里来。
林念遥便看着纸人舞伎扭着僵硬又婀娜的身子,羞答答的走向了主位,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形容对不对,但是他看明白了,沈逐安对那舞伎有意思,宴席还未结束,就这么迫不及待了。
不过嘛,这里就他一个主人家,好似也无所谓了。
一个舞伎不够,又叫了一个,沈逐安左拥右抱的,看得林念遥直皱眉头,他觉得自己的心头闷闷,他记得按历史来说,沈逐安是有男朋友的,就是那块竹字玉的主人,眼下不还是在这里逍遥快活。
也罢,沈逐安要真对其他人感兴趣,两个纸人就能把他打发了去,那也正好,免得纠缠他了,只是他的纸人还没来得及烧呢,怎么就出现了?
不想再看下去,林念遥转身就要走,不料眼前的画面一转,发现自己竟替代了舞女的位置,被沈逐安搂在怀里,而他手上还维持着要给沈逐安倒酒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