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贾叹了口气，安慰道：“看开点儿兄弟，到了发给我个地址，我过去吊唁。”

陈默赶忙说道：“你就别来了，你多忙啊，犯不上。”

“你这逼话说的，行了，到地方给我发定位，家里出这事儿我必须去。”

挂了电话，陈默的手机又响了，拿起来一看，是宁杰打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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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

“往那走了？”

“嗯呢，往那走了。”

“行，看好孩子，给他们穿好衣服，滨城风大，别冻着，我和你妈明天上午坐飞机过去。”

“谢谢爸。”

“行了，在车上睡一会儿，老太太这几年跟着你没遭罪，享福了，要不是你早就走了。你心里别有负担，老太太没了还有我和你妈呢。”

“嗯呢。”

电话是一个接着一个，大龙，老周，一个个的给陈默打电话。

啥是朋友？你出了事儿，有人能主动上来帮你，这才是朋友。你一出事儿，恨不得躲着你，这种人离他远点儿。

交情交情，你得先交，现用现交没用，这玩意儿得慢慢维系，不是用嘴说出来的。

该来电话的基本都来了，陈默靠在车窗上，外面漆黑一片，车灯在黑暗中痛苦的挣扎着，看不到方向。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李志在一个服务区停了车。

“老板，上厕所不？”

陈默点了点头：“上，抽根烟。”

到现在，陈默还是感觉自己有些麻木，你说难受吧，还真没多难受，你说不难受吧，自己整个人像是丢了魂一样。

进了服务器上了个厕所，点上烟出了门，大老远，陈默就看到了一个老太太步履蹒跚的上了一辆SUV。

那背影，和姥姥几乎有九分相似。

陈默瞬间绷不住了，眼泪哗的一下就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