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微尘亦笑着点头回应他,心里却在想自己那个叫念尘的孩子,她不自觉摸了摸肚子,我?生了个孩子?我这么有本事?
按自己现在这个病秧子属性,别说孩子了,感觉连正常的生理期都生不出来……
正胡思乱想,青云进来服侍她起居,庄玉衡则去了殿门口候着。
趁着青云给她梳妆的当儿,宋微尘写了张纸条让青云看,她们这阵子日渐熟络,这件事宋微尘想着问她最合适。
“司空大人喜欢孩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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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云分明看见了纸条,却没什么反应,与她往日大相径庭。
往日虽也话少,但却是个温雅静姝,知冷知热,做事颇有分寸感的女子。
莫不是自己问的问题犯了忌讳?还是……青云知道些什么自己想不起来的、与她主子有关的情闻轶事,所以才是这反应?
估计等她找回记忆后再想起这一遭,能对着自己一通大吐槽,宋微尘你编得很好,下次别编了……
拾掇好之后,宋微尘拍拍屁股就要出门——她身体又恢复了一些,不用搀扶了。不曾想青云却在背后拽住了她,以一种冰冷僵硬的语气跟她说起了悄悄话。
“墨汀风和孤沧月两位大人为了你,在今晨打了一架,此刻都重伤不起,司空大人怕你担心才有意将你带走,你想去看看他们吗?”
宋微尘一听急了,他们为了她打架?还打成了重伤?内心诸多不解,但必须赶紧去看!毕竟这当中,四舍五入还有一个孩子爹呢……
“我从后窗悄悄带你出去,快速看一眼再送你回来,这样司空大人发现不了,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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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微尘忙不迭点头,心中对青云今早的异样一下子释然了,原来她心里装着这么大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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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云虽是丫鬟,法力值并不低,她带着宋微尘很快到了司空府后门外的一棵巨大的古树下,那树不知生长了几千年,树干极其粗壮,七八个人未必能围过来。
宋微尘心生狐疑,重伤不起的两个人不会还躺在地上吧?难道没有带回府中救治?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青云做得好,你回去吧,一切如常。”
树后传来一个女子声音,青云面无表情对着树机械地点了点头,闪形消失而去。
“我终于得手了。”
“啧,要说这七洞诡主的“傀儡水”还真是好用,就是让青云那小贱人喝下去着实费了点劲。”
喝了易容水的喜鹊从树后走了出来,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宋微尘不认识她,只莫名觉得恐惧,她紧着后退了几步转身想跑,奈何还未逃出半步,人已经被喜鹊扭住了胳膊。
不由分说将她拖到了树干后的隐蔽之处,掐着宋微尘的脖子将她怼在树上。
别说她伤病未愈,就算是十足十健康状态的宋微尘,也完全不敌喜鹊的体力和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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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我是谁吗?”
“哦,对,听说你现在是个哑巴。”
喜鹊冷笑了一声,“死前让你做个明白鬼,我是喜鹊。”
喜鹊?这是她的名字吗?我该对这个名字有反应吗?宋微尘被掐着脖子动弹不得,只能用眼神表达着自己的懵逼。
“你当真什么都不记得?”
喜鹊眼里多了一丝失望,“那实在太无趣,我本来无比期待看到,你听到是我时的反应。”
“既然这样……嘻嘻嘻”,喜鹊笑得像个幽魂,“我只能用另外的方式了。”
她将易容水的解除药丸吞了下去,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像画皮一样,喜鹊的脸从那张平平无奇侍女的脸,变成了那张像被热油淋过的毁容的脸。
眼睁睁看着面前的女人变成了“女鬼”,宋微尘大受刺激,紧张症再度发作,她本来就被掐着脖颈呼吸不畅,眼下更是几乎要窒息晕厥,心跳严重失常,整个人有种濒死感。
她脑内突然闪过一个画面,一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在用鞭子抽自己,末了还倒了一桶盐水在她的伤口上,痛到她心跳紊乱濒死,跟现在的感觉很像。
那是什么地方,那是真实发生过的吗?我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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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微尘意识更混乱了。
喜鹊看了眼近在咫尺的司空府,不能再耽搁了,她得见好就收,尽快办完事遁走。
“时间紧迫,现在就送你上路。记着啊,地狱的门,是喜鹊为你开的。”
话音刚落,喜鹊掏出一把狭长的匕首,猛地刺进了宋微尘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