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影书跟着看过去,却什么也没感应到,三根线香的烟倒是往那边飘了过去。
不过她看到,人高马壮的布莱德已经退到了人群最后面,听到说自己这边森林里有什么东西,立马又往前凑到脑瓜子已经冻出一层冰的观笃边上。
手里也把玩着一把小巧的手枪,枪中没有子弹,他一下一下地拉栓,听着金属机簧声,似乎能让他心安不少。
杨恩义往温东阳这边瞄了一眼,继续从行囊中摸出一面街边商店都能买到的普普通通的镜子,立到线香前,手掐指诀摇晃几下,再次呼喝:“山静夜长魂梦绕,香影摇曳古镜寒。”
几颗瓦片范围内,本应被冻的结结实实的沙粒短暂跳动,杨恩义长吁一口气,指着镜子说到:“问吧,不过不要看镜面,还有,如果香断了,立刻停止说话。”
妈耶,这也太阴间了!
余影书拽住温东阳紧着后退几步,生怕因为乱说话惹上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
温东阳倒是不害怕,但丫头少有的关心自己,那就还是坦然受着吧。
反正咱只是打工的,又不是领导。
见到自己的白菜师妹又主动蹭别人去了,白箫雪马上跟过去,誓要将电灯泡当到底,不给他俩说悄悄话的机会。
不过恰巧从树上掉下一大团雪砸到她脑袋上,她也只能暂缓电灯泡行为,左右甩着头,将雪从脖领子中拍出。
观笃看了看剩下的两个外国人一眼,心想这华夏文化还是要华夏人亲自上,清清嗓子刚要开口,就被杨恩义打断:“你不能问,它会以为你是要超度它,把它吓走。”
好吧。
观笃摸摸已经冻到没知觉的头皮,退到一旁。
安吉尔瞧瞧已经快要跟和尚绑定到一起,走到旁边的黑人,嘴角咧开:“哼,好吧,果然,就如历史上无数次艰巨任务的执行者——”
‘噼啪——’
镜子碎了。
“??”杨恩义不解:“怎么回事!?”
没人告诉他安吉尔是天使,不过靠猜也猜到原因:“想来姑娘是牧师或圣武士吧,那出于与观笃大师同样的原因,您也不能说话。”
杨恩义重新摸出块镜子,又走了半遍流程,也不用多说,只看向躲在观笃身后的黑大个。
布莱德艰难摇头:“要、要问什么啊,我一个外国人也不太会说汉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