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停下车没来得及放东西,姜禾便走到花圃前,满眼欢喜的赏花。
她指着一处,回头问:“我记得以前这有几棵芍药的,怎么不见了。”
司承提着行李的手一顿,猛的想起来那几棵芍药,在一个月黑风高夜被自己拔掉了。
只因为这花有个别名,叫将离,一个寓意不大好的名字。
他轻咳一声,下意识的说:“兴许枯死了,管家便让人给换掉了。”
姜禾疑惑的“嗯?”了一声,“不对,我明明记得,不是枯死,是突然不见的,还是大早上出门上班发现的。”
似乎想到了什么,她愤愤的说:“该死的偷花贼,别让我逮着他。”
司承有些心虚,扯开话题,“先进去吧。”
“噢。”
习惯了电子门锁,突然换成了钥匙锁,他们翻包找了半天钥匙,发现就挂在车钥匙扣上。
相互对视一眼,默契的扑哧一笑,狗子不明所以,蹲在俩人中间左看看右看看。
房门打开,熟悉缱绻的气息扑面而来,如数家珍的回忆如潮水般,涌上了脑海。
这幢小房子里,承载了他们太多记忆。
第一次牵手,拥抱,接吻,袒露心声,以及一发不可收拾的相爱。
她坐下换鞋,穿上那双粉红色的女士拖鞋,晃了一下神,生怕这一切是假的,下意识的抬头,望着面前的男人。
“怎么了。”他问。
听到他的声音,她回了神,起身,冲他粲然一笑,“我好像都没有说过我爱你。”
他思考片刻,恍然发现:“的确没有。”
她抬手,勾着他的脖子,凑过去,送上一个吻,与他深情的对视,郑重其事道:“我爱你。”
司承望见她眼底闪烁的光,抬手托着她的后脑勺,鼻息与她越来越近,低沉的嗓音温柔缱绻:“我也爱你。”
话音与吻同时落下。
寒潮褪去,温暖的湿气氤氲,暖日当暄,春意正好。
她独自走过无数个寒冬,带着满身的泥泞,在春天里长出新的枝桠。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