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年纪小不懂事,她给颗糖,他就答应了。
命运像个环,无论怎么走,都能绕回来。
姜禾翻过照片的背面,“妈妈写的是,宝贝快快长大,她自始至终只有我一个孩子。”
“我真傻,明明都那么明显了,照片上只有我自己,我竟然还怀疑自己有个双胞胎妹妹。”
“盛予希不是妈妈的孩子,我才没有心眼这么坏的妹妹。”
司承摸摸她的脑袋,安慰道:“不傻,这件事已经过去二十多年了,能靠着这么错综复杂又零碎的线索,得出正确的结论,已经很厉害了。”
她吸吸鼻子,扑到他的怀里,“你可捡着宝了。”
司承笑笑,“是啊,我眼光真好。”
她从他怀里抬起头来,犹豫着说:“其实我只是想让他们换掉碑,并不想跟他们相认,是不是很没出息。”
“我尊重你的一切想法。”
她的脑子很乱,很多事情没想通。
又两日。
中午,她用过午餐,趴在办公桌上小憩。
合上眼,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有爷爷奶奶,有很多面熟又陌生的人,又乱又吵,扰得她睡不好觉。
醒来时,窗外的强光刺得眼睛睁不开,脑袋嗡嗡的响,却想不起梦里的具体内容。
只是,她突然想到,想要换掉碑,就必须跟生父相认。
要相认就必须要跟这位生父见到面......
她人微言轻的,见不到这种级别的老总,只能求助司承。
晚上回家,她跟司承说起。
司承立刻答应,向盛远山打过去电话,礼貌的寒暄了几句,便要约时间。
姜禾望着他的眼神变得有些痴迷,他同长辈礼貌交谈时,游刃有余谈笑风生的模样,很有魅力,也让人很有安全感。
司承挂了电话,瞥见她呆呆的目光,忍不住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想什么呢。”
她回了回神,问:“没,他怎么说?”
司承挑眉,“我以为你刚才在认真听了。”
她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刚才光顾着看你了......”
话说出口,她有些羞涩的红了耳廓。
司承很满意她的回答,嘴角扬起笑意,“盛伯伯比较忙,跟他约了下周二,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