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禾轻笑一声,从地上爬起来,“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要是还念着你们的养育之恩,那我也真够贱的。”
说完,她就要走。
姜父拦住她,决定捞完这最后一笔,“你不是我们亲生的。”
姜禾闻声错愣,顿时气笑了,“你们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姜母不屑的附和一声,“不信自己去查。”
姜父又说,“你在我们家白吃白住那么多年,向你要十万不过分吧。”
姜禾直直望着他们,思绪纷乱复杂,攥着手指不知所措。
姜母扯下几根头发,又问姜父要了几根,粗鲁的将头发塞到她手里,“去,去好好查清楚。”
姜禾收紧手指,气息有些不稳,“好.....”
临走前,姜母警告道:“别想逃,我们会一直盯着你,也别想赖账,这是你该给的钱。”
姜禾深呼吸,“放心好了。”
说完,她驱车离开。
一路上都在被这件事困住,因为走神差点出了车祸。
回到家,屋子空空荡荡。
小狗扑上来,闻到她手臂上擦破皮的血腥味,顿时耷拉着眉,冲着她嚷了两声。
姜禾身上的痛早就没了知觉,乱糟糟的思绪占据着她的脑子。
她抱起小狗,自言自语道:“小狗,我是被捡来的,我没有家了。”
小狗感受到她的情绪,趴着脑袋,哼哼唧唧了两声。
说着,她自嘲般笑了笑,“本来也没有,算了。”
深夜,司承加班回来,神色看起来很疲惫。
“还没睡?”他一边脱外套一边说。
姜禾说了一句“睡不着”,而后接过他脱下的西装外套,鼻尖触到一抹不轻不重的女士香水味。
很冷淡的玫瑰香调。
很明显,不是她身上的香。
她一直用的是甜味的花果香,自养狗后也不常喷,只是偶尔在床上时,会用到。
司承换了鞋,没有抱她,而是一边扯着领带,一边朝着房间走去。
姜禾想将他的外套挂起来,却看见了衣袖上挂着的发丝。
她颤着手捏起那根发丝,本就不太平静的心里,更是翻起一层层的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