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猜到了答案,却不敢相信。
确切地说,是不敢承认。
他甚至有些期待,这个孩子要是二少爷的就好了。
那样,老爷看在孩子的份上,一定会成全夫人和二少爷。
现在,夫人怀孕了,他和二少爷更没有可能了。
明朗思及此,心里莫名地发慌。
送桑榆晚去公司的路上,他差点出了状况。
“明朗,想休息吗?”
“夫人,对不起,我刚才……”
“你要想休息,我批你一个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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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我错了……”
“不该操心的事,别瞎操心。”
“是。夫人。”
明朗手心浮出一层冷汗,衬衣后背都湿透了。
不巧。
到达薄氏集团,明朗刚把车子停稳,薄行止那辆江A就急急驶了过来。
不用看,也知道里面坐着的人是谁。
明朗深深汲气,极力平静地拉开了后座车门。
桑榆晚下车,直接朝着电梯口走去。
“夫人,早。”容止快步跟上她,微微一笑。
“早。”桑榆晚没有看他,客气而疏离地回了他一声。
她刻意与他拉开了距离。
容止这才注意到,她今天穿了一双矮跟的乐福鞋。漆黑的瞳仁眯了眯。
明朗走在他们后面,内心暗潮涌动。双手不由自主攥成了拳头。
黑衣人单手抄兜,姿态比他轻松许多,“明助理,一早挨训了?”
明朗偏头瞥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眼瞎了。”
黑衣人耸了耸肩,没再多言。
桑榆晚正要走进电梯,明朗多了一句嘴,“二爷,您的电梯在那边。”
容止睥睨了他一眼,冷声训斥,“昨晚的事,我还没有问责。”
明朗心突突直跳。
他在桑榆晚身边这么多年,很少发生意外。
薄行止去世之后,也是奇了怪了,桑榆晚频频遭人算计。
也许正如明聿说的那样,她太过心急,树敌太多。
可她最大的敌人,不就是眼前这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