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瞳孔骤缩,脸上的肌肉渐渐收缩了起来。
“你在大哥身边这么多年,知道我的手段。”容止垂眸,睥睨着她。
林染心脏狂跳,张了张嘴,声音轻得听不清,“二爷,就算我说了,你能放过我吗?”
容止神色莫测,“你说呢?”
林染咬破嘴角,艰难地咽了一口带着血腥气的唾液,颤抖着,“说与不说,二爷都不会放过我。既然这样,我为什么要说呢?”
容止料峭的唇角微不可察地抽了抽,冷笑,“就算你不说,我迟早也能查出来。”
林染眼中露出一丝绝望,吸了吸鼻子,嘶哑的嗓音愈发瘆人,“二爷手段再高,也高不过薄爷。”
容止耐心告罄,眸光一紧,冷厉道,“好好活着。看看到底谁厉害。”
林染狠狠地盯着他,“谁都比不过薄爷。”
容止看着她,眼底带着轻蔑的笑意。
这个林染,还真是薄行止的“死忠粉”。
容止转身离开。
林染绷直的脊背倏然坍塌,整个人瘫坐在了监椅上。
她在薄行止身边十二年,当然知道容止的手段。
以往,薄行止不方便出面的事情,都是他出手解决的。
黑,白,灰,三面互切。
容止的能力和手段,远超薄行止。
只是,她爱的人,是薄行止。无论如何,她都不愿承认他逊于容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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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夫人今天下班之后,去了医院。”
容止坐进车内,黑衣人立马扭头汇报。
“检查出什么问题吗?”容止按了按眉心。
黑衣人把一个文件袋递给他,“结果都在里面。”
容止长臂一伸,接过。
线圈绕开,里面厚厚的一叠报告单拿了出来。
容止一张不落,认真翻看。
车内灯光柔和,坠落在他的脸上,棱角分明的五官温和不少。
桑榆晚的身体状况,还算不错。
容止看完,把报告合起来,放进文件袋,“确定没有遗漏?”
黑衣人回道,“我亲自去张院长那里拿的,不会有错。对了,还有两项检查报告,要明天上午才能出来。”
容止一听,皱眉,“明天记得拿给我。”
“是。”黑衣人应了一声,又问,“二爷,回哪里?”
容止调整了一下座椅,躺下,双眸微阖,“清荷苑。”
“是。”黑衣人回身坐好的那一刻,唇角微微上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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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