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止唇角抽了抽,再次伸手,将她轻轻扯入怀中。
“容止!”桑榆晚怒了。
容止微笑道,“这就对了。”
“什么对了?”桑榆晚心尖砰砰直跳,澄澈的眸子因为生气愈发透亮。
容止微微低头,料峭的唇快要抵到她的耳朵,“以后,只许叫我容止。”
桑榆晚秀眉一拧,咬牙,眸中跳动两簇怒火,“放开我。”
容止紧搂着她,一只手捏住了她的手指,低声说了一句,“别发火,小心动了胎气。”
桑榆晚愈发来气,唇线绷直,脸色一片涨红。
容止抿了抿唇,声音又低了一些,“你真的要见薄轻眉?”
桑榆晚嗓音染着怒气,“我要见谁,你管不着。”
车内空气,渐渐有些紧张起来。
前排的明朗脊背绷得很直,紧握着方向盘的手心,浮出了一层冷汗。
容止眼帘低垂,看着桑榆晚,瞳眸深暗,“你误会了。”
“误会什么?”桑榆晚愠怒道。
容止的手臂轻轻扣住她的细腰,低沉道,“我只是……”
桑榆晚打断他,“容止,你对其他的女人也这样吗?”
容止微微蹙眉,温声道,“我没有其他的女人。”
桑榆晚瞳仁瑟缩,脑中惊雷滚滚。眸光短暂停止,眼中涌起一抹淡淡的讶色。
这个男人,越来越肆无忌惮。
突如其来的一句,总会轻易拨动她的心弦。
她紧抿绯唇,深深汲气,沉声回了他一句,“明媚算什么?”
容止瞳孔微微收缩,眸光轻晃了两下,转瞬之间又是一片平静,“她什么都不算。”
桑榆晚眸色渐渐幽深。
嗡——
容止的手机响了。
桑榆晚趁机挣脱开他的怀抱,半边身体抵靠着车门。
容止摁下了接听键,冷声开口,“说。”
“容爷,容墨渊突发脑梗,其家属对他申请了保外就医。”电话那头的人,恭恭敬敬的态度。
容止瞳眸微眯,神色讳莫如深,“刚进去就病了?”
“我也怀疑这里面有什么猫腻。”对方顿了顿,又道,“容爷,我已经确认过,容墨渊确实病了。”
容止嘴角噙出了三分凉薄的冷笑,“通知医生,好好治。”
对方似有些不解,“容爷,这是为何?”
容止冷声道,“他害死了我的父母,我可不能这么便宜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