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人看来,他感情专一,完美得无可挑剔。
桑榆晚却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来。
容止却不一样,他尽管什么都不说,但总会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出现。
有些话,听着像是玩笑,其实隐藏着一种莫名的情感。
桑榆晚把身上的大衣扯下来,递给容止。
容止没再穿上,只是搭在臂弯里。
两人一前一后,迈步下了天台。
来到顶楼休息室,桑榆晚在一个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
容止把室内温度调高了两度,又给她倒了一杯蜂蜜柠檬水。
桑榆晚接过水杯,轻抿了两口,口腔里泛着酸甜酸甜的味道。
容止拉开了一把藤条椅,随即坐下,没有紧挨着她。
桑榆晚握着水杯的手指慢慢收紧,目光也沉了下来,“现在可以说了吗?”
容止抿了抿唇,侧眸,声音低沉,“你上次听的那段录音,其实已经说明了一切。”
桑榆晚心尖一刺,脸色骤变,声线压着冷意,“你的意思,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我妈妈?”
容止心弦一寸寸绷紧,神色渐渐沉重起来,“是的。”
桑榆晚呼吸一滞,血液直冲头顶,一张脸涨得通红,“你胡说。”
她的声音,裹胁着很重的怒意。
容止呼吸紧了紧,看向她的眸光愈发深沉,“你的父亲,并不姓桑……”
吧嗒——
桑榆晚胸膛剧烈起伏开来,手指一松,水杯掉在了地上。
空气里,悬浮着淡淡的柠檬味。
地毯上,落下了一大片的水渍。
容止弯腰,把水杯拾了起来。旋即,起身,扯过纸巾递给桑榆晚。
“你父亲其实是沈家的大少爷……”
桑榆晚猛然抬眸,眼中浮起的红色格外刺目。
容止的心狠狠揪了一下,复杂的神色里,浮出一抹心疼。
他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说道,“他也是沈翊林的父亲。”
惊雷,一声比一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