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尹路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的人还特意引来许多百姓。
很快,这附近聚集的人越来越多。
大家都是认识他的,忍不住劝说:“尹副将,曲将军为边疆的付出我们都看在眼里,你莫要贬低她。”
“就是啊,这次我们中毒也是个意外,我们最重要的是找出敌人,而不是质疑自己人。”
“……”
还是有不少明事理的人坚定不移站在曲锦书这边。
常尹路冷笑连连:“你们真是糊涂了,质疑自己的人不是我,而是她。”
“这次出事明明是她的疏忽,甚至我都怀疑是她耍的阴招,可她却怀疑刘东家。她有证据吗?凭什么冤枉刘东家?”
就在这个时候,刘齐朗牵着一家老小走了出来。
几个时辰不见,他们也一脸病态的样子。
“刘家的水井出了问题,我也很愧疚,可为何曲将军非要认为是我的罪?”
“我府内许多人都身体不适,在这个时候她还让人刘府封起来,不给我们找大夫,岂不是要让我们等死?”
突然,他的小妾怀里抱着的还不满一岁的孩子开始嚎啕大哭,听得人的心都揪起来了。
常尹路抓紧机会站在石阶上,愤然道:“诸位,你们家里是不是还有着病人,可她却控制着军医,让他们听她的安排。说是病重者先医,但到底谁是病重者,这还不是他们判断的?”
“现在已经有不少人死了,你们谁能保证,下一个死的不是你们自己,亦或者不是你们的家人?”
人群中也冒出了一些声音……
“是啊,我阿爹明明已经咳嗽很厉害了,但那些大夫只看了一眼,却选择先救隔壁的人。”
“他们只知道让我们不要害怕,但也没说什么时候能让我们得到医治。”
“刘东家一直都有做善事,这次不是他,我们都没水用。而且他们也中招了,难道就不能别人下毒陷害他们的吗,曲将军凭什么就这么果断地下结论说是他们下的毒。”
“你们瞧瞧刘东家的小儿子,脸都红了。可曲大人居然还关着他们,不给他们出入,这不是明摆着要看着他们死吗。曲将军这做法实属是太过狠心了。”
“……”
各种离间人心的话还在继续。
“不是的,曲将军才不是这样的人。你们不要污蔑她。”
有一个年轻的姑娘,她明明也身体不适,但她还是扯着嗓子大吼起来。
旁边的大娘将水桶放下,不顾严寒撩起袖子,叉腰道:“你们这些良心被狗吃了的东西,当年曲将军为了救我们,重伤命悬一线,你们都忘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