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澜舟冷笑一声:“只怕祈福是假的,想要算账是真的。”
“何意?”
听到池老的疑问,沈澜舟看了一眼曲锦书,开始解释:“太子和三王爷近来斗得极狠,甚至不惜挖出一些陈年旧账,就连驸马都牵连进来……”
“皇帝有意设了这么一场离京行,就是想看看,有没有人敢动手,到底是谁沉不住气。他这都算是光明正大的引蛇出洞了!”
“此次去皇陵,路这般远,还将京城的人给搬空了,他就不怕谁突然反了吗?”池老厉声道。
“那狗皇帝心思深沉得很呢,他估计恨不得有人来一场造反,他便可将此人的势力都给连根拔起。”沈澜舟咬牙切齿。
制衡归制衡,看着几个皇子和长公主的势力日益壮大,就连他最初选中的棋子驸马都深藏不露,皇帝终究是坐不住了。
“他还是皇子的时候极其不受宠,先皇多次动了要废他嫡出之位的想法,就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依旧能坐上那把龙椅。咱们这位皇上心计可不一般。”
“这场皇陵之行,很危险啊。”
沈澜舟长叹一口气。
“不过,比起皇陵的危险,我们现在最该担忧的是景行的安危。”
“我们约定的时间早就到了,可他至今未归。我担心他出事了。”
沈澜舟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可否告诉我,他这么着急南下所取的圣旨到底是什么?”
曲锦书只知道赵景行去取圣旨,想着他很快就要回来了,所以也就没有细问。
“这个,若不然还是韩老您来说吧。”沈澜舟示意池老解释。
池老眉间有化解不去的忧愁。
“不知锦书姑娘可知,先皇最疼爱的儿子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