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在他的心里,早已经将亓祁视为一个普通朋友,面上没有多的表情,跟谈论起在国内大学的同学相同的语调,不过将是淡淡问了句,
“噢?是吗?…有烟吗?”
谢斐然拿出烟递了过去,却又突然想起自己没有打火机,又将烟抽了回来,
“这丫头变化可大了,一头的白发,要不是我知道她过去是个软萌的妹子,今天也压根认不出来那是她。”
贺清让听此,扯了扯嘴角,脑海里已经勾勒出她大致的模样。
至少,亓祁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不是吗?
“对了,我有她联系方式,我发你手机上。”
谢斐然说着,刚把手机拿出来,贺清让就已经打开车门,坐进了驾驶位,
“不用了,几年都不联系,现在也没有联系的必要。你好好照顾斐宁姐,我先走了。”
他不想要亓祁的联系方式,似乎这是在扞卫自己最后的尊严。
谢斐然点了点头,想来也是,贺清让现在已经有了女朋友,曾经的白月光突然出现,多少有点难堪。
“行,路上注意安全,等这段时间过了,好好给我介绍一下弟妹。”
“嗯,再说。”
说完,贺清让便驱车离开,这辆车是他大四的时候第一笔投资赚的钱买的,初衷是等亓祁来与他会面,他可以开着这辆车带她环游欧洲各国。
这几年,他脑子里不断地回忆当初在机场里,亓祁对他许下的郑重承诺。
可事实就是这样的残酷,这三年甚至连她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的一点痕迹都找到,时常他在怀疑,亓祁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小主,
每想到这里,他都会下意识地否定,最后得归结于自己的原因,或许他对这件事太执着了。
亓祁的三心二意,飘忽不定,他不是早就领会过了。
她只是单纯的爽约,如此而已。
…
据警方通报,FYI信托基金首席执行人于10月10日在家暴毙身亡,其妻子……
电视机里播报的新闻里放出了一些事件的进展,亓祁躺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听着,嘴里含着一根棒棒糖。
她头下枕着的是一个男人的大腿,男人的手在她的头顶轻轻抚摸,似是宽慰。
直至整个新闻播放完毕,她才睁开眼睛,看向抚摸自己头顶的男人,遗憾地叹了口气,
“你能跟我说说话吗?说中文。”
阮卜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面对着自己腿上的这个女孩儿,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毕竟昨晚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
“我叫阮卜。”
“噢,我叫亓祁。我最好的朋友叫贺清让,你认识他吗?”
亓祁觉得自己现在不像是一个杀手,现在的她耐心极了。
“他也是中国人吗?”
亓祁嗯了一声,
“你的声音不像他,你哪里都不像他,明明我昨晚上看你的耳朵的挺像的,现在也不像了。”
这让她很苦恼,她将他从那群街头混混手中救下来,似乎使用价值一点都没有。
阮卜觉得自己被眼前的这个女孩儿羞辱了,从前半个小时她要求他坐在沙发上,轻轻抚摸她的脑袋时,他便感觉她不正常。
原来是在找一个男人。
“对不起。真是遗憾,我想我该离开了。”
阮卜昨晚见识过亓祁的手段,极为狠辣,仿佛那些人于她来说,只是在处理垃圾而已。
亓祁听此,呵呵笑起来,也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你想离开我?”
阮卜不明白她的意思。
“昨晚如果不是我,今天你就曝尸街头了,真以为我是做好事的呀?”
亓祁满头银发格外显眼,阴森森笑起来的模样,让阮卜心里发怵,
“你需要我做什么?”
需要他做什么?
亓祁摇了摇头,
“我还没有想好。可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