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胞胎根本不可能怀胎十月,怀到九个月的都很少。
到底是受了惊吓,又有中毒的关系在,甄嬛这回生得格外痛苦。
就这样也没损伤她的下一次生育的能力。
安陵容不得不感叹一句,甄嬛的身子强壮,比起她日日五禽戏也不遑多让。
启祥宫的宫女斐雯因为在甄嬛生产后开窗,差点冻到甄嬛,被皇帝罚了掌嘴,此事不过是一颗小石子投入了大海,没有激起半点涟漪。
皇后还没到景仁宫头就已经痛到走不动路,最后还是由剪秋带着几个大宫女一起将她抬到了床上。
不知为何这回头疼格外严重。
“剪秋,本宫的头好痛。”皇后双眸紧闭,捂着太阳穴,仿佛生不如死。
她眼角疼出了泪花,不知是想到了今日甄嬛生产后皇帝高兴的模样,还是自己曾经那个逝去的孩子,皇后神情更加悲怆起来。
“姐姐的孩子死了,甄嬛的孩子却平安出生了,那本宫的孩子呢?本宫的弘晖,他才三岁,那么小的一团……好大的雨,本宫的弘晖却死了。”
“皇上一直心心念念的都是姐姐,皇上心里从未有过本宫……”
皇后越说越伤心,头也疼的厉害,好似有几百根针在她脑子里眼眶里扎。
剪秋抹着泪,心疼道:“主子,快别想了,奴婢已经让人去请太医了,吃了药好好睡一觉,奴婢看您这样,心疼。”
“剪秋……你说本宫的弘晖是不是在九泉之下也无法瞑目?她是不是在怪本宫这个额娘没有保护好他?他会不会怪我?”
“阿哥那么爱娘娘,一定舍不得娘娘受这样的折磨。”剪秋笃定道。
“还有安陵容,她当初不过是个县丞之女,竟有如此造化,当真是狠狠打了满洲姑奶奶的脸。”皇后硬撑着头疼从床上坐了起来,剪秋连忙给她放了几个枕头靠着。
“甄嬛和安陵容都是汉军旗,只要本宫一日坐在这个位置上,就不可能让两个汉女作威作福。”
“娘娘的意思是?”剪秋不明白。
“如果宫里,敬贵妃、欣贵人都是稳坐钓鱼台的,这裕妃奴婢瞧着好像和敬贵妃是同类人,康常在、贞贵人又不得皇上喜爱,长春宫那位成天吃斋念佛也是闭宫不出了,就只有祺嫔和淳贵人得用,奴婢觉着娘娘身边的人太少了。”剪秋仔细分析后说道。
剪秋默认了安陵容、浣碧和沈眉庄与甄嬛是一条线上的人。
“不,你忘了碧贵人才刚失去了一个孩子,而她的孩子又是因谁而没的呢?”皇后忍着痛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