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不会取名 就叫第二章

又想起刚刚的梦,没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

这个梦她做了无数次,从小做到大,却从没有一次看到过梦中主人公的脸,她也由最初的惊讶好奇到如今的淡然。

一个梦罢了。

即使这个梦,她连续做了二十多年。

门外的寒风混合着屋内啪啦作响的柴火声,她竟有些昏昏欲睡,大抵是如今受了伤的缘故,想了会儿事便有些累了,就如此睡了过去。

等她再醒时,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柴火也已经燃尽熄灭了冷透了。

看样子,她是真的被抛下了。

没什么不满,她从小对任何事物都不会抱有太大的期望,因为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更何况还是生长在那样吃人的环境中。

有了期望就有了弱点,就是给了别人伤害自己的把柄,相当于将刀递到了他人手中,而她绝对不允许这样的情况出现,所以当她发现自己对某种事物有了一丝期待时,她会亲手将那东西毁掉,不惜任何代价。

纳兰镜闻睁着眼,望着屋顶,从那破了的屋顶竟能看见夜空,下着鹅绒般的小雪,倒是别有一番意境。

可惜她从来都不是什么风雅情趣之人,很快移开眼,如今她嗓子已经渴的快要冒烟,再这样下去,她恐怕没死在刀剑之下,没死在冰天雪地中,却被渴死了。

可这寺庙内没有水,唯有那屋顶的洞飘进的雪,落到地上形成一小摊水洼。

她看着那滩水,想努力挪动身体,可一动便会扯到伤口,疼的她不禁蹙起眉头,唇色更白了几分,盖在身上的披风因为动作的缘故滑落几分,露出白皙光滑的肩头,上面还有深可见骨的刀伤。

纳兰镜闻感受到凉意,沉默一瞬,看了看披风又看了看那滩水,最终选择了喝水。

慢慢挪动着身子,动一下便痛一次,便要停下来缓一缓,这样好几个来回,不知不知觉竟过了半个钟头,额头上已经出现了细细密密的汗水,可是却连一半的距离都没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