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伯夷是四岳之首,老人家年纪很大了,常年驻守华山附近,是四岳之中的“太岳”,不在陶唐,属于帝挚时代就在兢兢业业工作的人,论起年龄已经快到入土的时候。
在这个年代,四岳的第一位,是华山而不是泰山。
崇伯鲧没有进行过多的辩解,他跟着方回离开,有崇氏的人依旧在这里帮助灾民,而文命望着崇伯鲧远去的苍老背影,他忽然想起了从南方离开前,妘载的那副神情,以及那句话。
【“你还小,有些东西,比较复杂.....”】
文命想到了,当时他在劝说妘载,并且对中原的大人物之间的勾心斗角不屑一顾,极力的,希望妘载从南方来到中原,并且告诉妘载,自己的阿父是治水的司空,觉得可以给予妘载极大的帮助。
但从此时他眼中所看到的一切,是在确确实实的告诉他,中原的斗争,激烈而汹涌!
自己轻率,浮躁,天真的认为有崇氏一定能够治理大河成功,而依靠有崇氏的威望,一定能够让这片土地变得越来越好。
“载哥,中原的斗争,就像是这条大河一样,但是大河的愤怒与滔天的浊流,是肉眼可以看得见的,而陶唐之内的争斗,是大河之下汹涌的暗流...不,比那个藏得还要更深!”
“明眼看到的漩涡可以避开,但是看不见的漩涡,就容易被卷入其中,这就是身不由己....”
文命想起来妘载临别前和他说的那些话。
要好好学习治水的本领,等到他长大,他的父亲不再作为司空时,他要去做那个位置,等到妘载再见到他的时候,他一定要成为出色的首领。
文命成长了,小小的孩子,背对着灰蒙蒙的青天,有的时候成长要付出一些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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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伯鲧经历许多天的跋涉,与方回一起来到了陶唐之地。
此时,陶唐之中,已经吵闹的不可开交,这一切等到崇伯鲧来到议政的地方时,才短暂的平息下来。
但是各种各样的目光,从四面八方投射到崇伯的身上。
冰冷,怜悯,幸灾乐祸。
不一而足。
那在天帝边上,有两个人,一个身上披着鸟羽,戴着树枝冠,看上去是个中年汉子,而另外一个人穿着打扮与中原并无太多差异,不过腰间别着一根竹管,手中吊着玉坠。
前者是东之日下王,后者是北之觚竹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