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我最讨厌别人当我是替代品!你不但如此,还欺我瞒我,骗我功法治你旧伤,姜焱凌!屠杀仙门中人已经满足不了你了,非要这般羞辱我吗?!”
“我……”姜流刚要解释,杜瑶光提起床头的青玉缚就砍了过来,但她真气涣散,修为全无,刚跳下床跑了两步,就浑身一软,青玉缚掉落在地,被姜流紧紧抱住。
“你说得对,你就是你,不是别人,谁也替代不了。”
姜流贴在她耳边,闻着她的香气。
“但是师父,为救人逆天而行可是你教我的,昆仑女神因救我触犯天条,入轮回受苦还不算,司命星君还让她每一世的命运都是死在我制造的战争之中,我就算逆天而行,也非要改变她的命!”
杜瑶光听到这话又莫名发起狠来,一口咬在姜流肩膀上,疼得他长长“嘶”了一声。
他赶紧改口道:“不不,不是救她,救你!救你!哇疼——!”
这个自尊心极强的女子,真是连前世的醋都要吃。
玄慈听到房内有动静,推门进来,就看到姜流抱着杜瑶光,青玉缚掉在地上,两人像是刚又吵过一架,杜瑶光咬着姜流的肩膀硬是不松口,已然咬出血来。
她对姜流斥道:“小兔崽子!一回来又惹你师父生气!”
姜流吃了哑巴亏,把再次力竭晕过去的杜瑶光抱到床上。
他伸手抚着这张精致又毫无血色的脸,和她一并皱着眉头。
“长老,她应该没有性命之忧吧?”他问玄慈。
“贫道钻研医术几十年,岂能救不回自己徒儿,但……”
玄慈叹了口气。“她这回气海穴被破,修为尽失,此生算是废了。”
“这……”姜流听着揪心,杜瑶光这样好胜,若是废了修为,会生不如死的。
杜瑶光的伤情他也了解,对玄慈道:“她此次伤势,和上次几乎一样,都是经络被至寒之气冰冻,真气流通受阻,若是再寻得一片如灵山热海般充斥灼热灵力的灵池浸泡,未必不能复原。”
“可是灵山热海已然被灵山洞府埋了,这天下,哪里还有一样的灵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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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流指着玉雪峰,道:“那玉雪寒潭,不也是灵力充沛的灵池吗?”
“玉雪寒潭至阴灵力,与热海完全相反,不但治不好你师父,还会加深伤势的!”玄慈大声反对道。
“那我用阳炎之力注入池中,将其变成热海一般的灵池不就行了吗?”
玄慈一愣,听起来姜流这办法确实有点希望,但她很快反应过来,道:“不可!那灵池和玉雪峰灵脉相连,你若想加热灵池,需将阳炎之力注入整个玉雪峰的灵脉之中!”
“我虽感觉到你体内已有火灵之力,但你修习五灵归宗心法不过几日,就算天赋异禀,又哪来那么多灵力?!”
她不由姜流辩驳,掏出一块蓝色的令牌,塞到姜流手中,姜流定睛一看,竟是昆仑掌门的令牌。
“这……!”
他刚要开口,就被玄慈打断道:
“她出发去千刃峰之前,就把一切都准备好了,若她有个闪失,贫道定会保你登上掌门之位——这块掌门令牌上有祖师爷的禁制,派中任何人都不得对持令牌之人出手,否则修为尽废!”
玄慈又塞给姜流一卷典籍,不给他张口机会,道:“这卷宗上记载了开明和陆吾两只守山神兽的唤醒方式,若遇强敌,他们可助你一臂之力!”
“长老……”
“还有,她让我找的,和神兽白泽签订血契之法我也寻到了,她给你准备的这些后手,足够你带领昆仑派在这乱世之中自保了!”
“长老,并非我不识好歹,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以一个废人身份荒度余生!”
“小姜!”
玄慈这一声,声泪俱下,再也绷不住了。“你若非要以灵力注入玉雪寒潭救她,强行透支修为,必死无疑!”
玄慈抱着姜流的肩膀,恸哭道:“昆仑派多灾多难,二十年前我看着自己养大的孩子们和自己的师兄死于非命,如今……我又要看着亲如女儿的徒弟修为尽失,小姜,我实在不愿看着你也……”
玄慈看了一眼床上的杜瑶光,接着道:“我知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