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裂痕瞬息抵达季衍面前。

他的神识提前预警了，惊讶中挥出非常璀璨的拳印进行阻拦，但根本无效。

最终，他祭出道器，以尊上鼎笼罩自身。

——铛！

悠扬声音回响，尊上鼎为季衍挡下了这致命一击，红色裂痕完全消失。

“果然只是萤火之光，你已经走到末路了！”

季衍伸开拳头，要把云夜抓走，夺走应该存在的秘境之宝。

但是……

“咔嚓！”

在季衍僵住的动作下，在卓琦涟和刘权不敢相信的注视下，尊上鼎开裂，裂纹不断蔓延，最终彻底——

“轰！”

道器解体了，被明日道剑的解放形态直接一剑击毁。

“道器，竟然碎了？”

哪怕是卓琦涟，也被这一幕惊到了，神念不断扫过，想理解这一幕。

然后，她注意到了云夜的不同：“他的道器，融入身体了？道器竟然还有这种效果？不！不对，他是特殊的！”

她并非没有见过师弟使用道器，可师弟的道器根本没有这种效果。

甚至，整个洛王朝她都没有听说过，可以融入身体的道器！

这绝不是正常道器应该有的力量！

恐怕正是这股特殊力量，无法用任何手段破坏的道器才会碎开！

“我的道器……竟然碎了……”

季衍僵硬的转头，看向身后，望着一片片碎片迅速光化，彻底呆滞了。

他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在季家，天赋都要次之，以道器的强弱为尊，他是有希望更进一步，取代家主，成为世族道器掌控者的。

可现在，一切都没了。

他抬头，冰冷冷目光死死盯住了云夜，就是这个贱民啊，一切……

都是因为这个贱民啊！

“你，罪该万死，所有与你相关的人，全部……都要死！！！”

无论季衍怎么放狠话。

云夜的故事都已经结束了。

“咳咳……”

“到此为止了。”

他从天空坠落，手中道剑和黑发小女孩都在消失，他已经油尽灯枯。

道器的根本，是执行规则，规则的执行是不需要消耗生命力的。

可想执行真名力量，被动发挥作用还好，主动激发，那就需要自身的力量了。

而二分斩权道剑的特殊就是，在有人自愿牺牲自己的时候，可以获得新的力量。

云夜此时没有效忠者，唯有献祭自身了，而也只有他牺牲自己，才能获得如此强大的力量，换成其他人大概需要成百上千的牺牲了……

不需要季衍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