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谁也无法感知到，陆羽现在的感受。

然而在陆羽的脑海中，却仿佛度过了许多生灵的一生一世，不断轮回，循环往复。

第一世，陆羽成为了一只羚羊，在广袤的草原中吃着青草，混在羊群当中日复一日，然而终有一日，不慎被野狼咬中脖子，断绝性命。

第二世，陆羽成为了野狼，虽然吃了一头羊得到了血肉的加持，但却和狼群脱离，不慎落入到猎人的圈套，最终被剥皮屠杀。

第三世，陆羽成为了猎人，靠山吃山，时常外出打猎，可惜乱世当道，他惨遭征兵，最终死在了战场上。

第四世，陆羽成为了将军，四处征战，功勋卓着，可最终却无意间触怒了一位修士，被对方击杀……

第五世……

第六世……

外人看着，陆羽仅仅只是呆立在原地不动，然而陆羽却经历了一世又一世的轮回。

待第九世之时，陆羽已经在那虚幻的世界内，成为了天下无双的强者，可在他问鼎天下之际，却遭到了手下弟子的背叛，行将陨落。

在他即将陨落之际，陆羽的眼中，忽然闪过一抹明悟。

“天下苍生，皆困于法则之中……”

这句话，便好似从梦境之中回到了现实，陆羽在现实当中，也逐渐睁开眼睛，喃喃说出了这句话。

恍然之间，陆羽已经度过了九世轮回。

再看四周，灵宝宗的众人还在看着他，隐隐还能够听见众人嘈杂的谈论声。

一道道汗珠，忽然从陆羽的额头之上冒了出来。

“这一关，说的是法则。九世轮回，看似超脱于世俗之间，但实际上，只是天地法则所控制的傀儡……”

陆羽深吸一口气：“若我没有看破最后这一点，只怕会永世被困在这样的轮回当中，根本无法出去！”

伴随着陆羽的话音刚落。

眼前的“法”之一字，逐渐开始消磨，最终消散于虚空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