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鬼域之外，拥有着人皇的法阵，不过这种阵法只针对世界本源和那群恶鬼有效，对于活人却并不怎么限制。

李暨离开，周围再少一人。

姬文昌眯着眼睛，忽然长叹一声：“他也是一个可怜人。”

陆羽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姬文昌缓缓说道：“我们来这里，也是为了一些密藏而来。我大周以火德立国，我取了朱雀密藏，从那密藏中得到了朱雀真传。而李暨也有所得，他获得了洪荒时期流传下来的一块息土，从中找到了一朵三生花。”

“三生花？”

陆羽心中一惊。

他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个东西，当初那群恶鬼追杀几人，也说了此物。

“那是什么东西？”陆羽问道。

“三生花，正如其名，前生，今生，来生。此花可跨越三生，让人获得重活一世的机会。”

“我和李暨，都吞服过这朵花。”

“它让我们拥有了重活一世的机会，让我们在两世的积累下，突破到了更高的境界，寿命悠长。”

“然而，这朵三生花不被天道所容，在中古以及现世的很长一段时间，我们注定无法以真实面目见人。我选择了隐藏在家族之中，而李暨则选择了隐匿在一处灵气枯竭的星辰，等待天道溃散之际，再行出世，这便是我们在大虞末年，才选择重新出山的原因。”

“我们在黑暗中，见识到了皇朝的更迭，见识到故人的死去，见识到日升月落，春去秋来……”

姬文昌忽然望着遥远的苍穹，发出一声悠悠长叹。

“那李暨为了这朵花，耗尽了国力，终于才寻找到这一朵。这世间，三生花唯有三朵，这种花何其珍贵，也不用我多说了。”

陆羽问道：“他已经吞服过三生花，为何还要追求另外一朵？”

姬文昌摇摇头：“是为了他的女人，一个为他而死的女人。”

陆羽心中一惊，他忽然想起了某种传闻，喃喃自语：“莫非是……”

“六军不发无奈何，宛转蛾眉马前死。”

“他李暨重建皇朝，根本不是为了复兴大唐，那大唐铁骑四处征讨，也不是为了扩充地盘，就是为了寻找三生花，让那女人，重活一世。”

姬文昌喃喃道：“人死如灯灭，更何况一个死去上百年的女人？三生花固然玄妙，但却难以逆天。不过这是他的执念，只是希望他李暨，能够得偿所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