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中则是一个收纳有序的女人,东西放在哪里她都记得一清二楚,今天起床找不到衣服,她感觉十分奇怪。
“哦…”
声音有些尖锐。
“咳咳!”
岳不群赶紧咳嗽两声,调整了一下嗓子:“师妹你年纪都这么大了,穿得太过鲜艳,容易显得不端庄。
那件红衫不适合你,被我给丢了。”
“好吧。”
宁中则疑惑地看了丈夫一眼,感觉有些不对劲。
名号为“君子剑”,岳不群平日里也都是拿儒家那一套礼仪,严格要求自己。
妆容打扮,乃是闺中女子私事,他向来不会过问。
忽然关心起自己的穿着,这有些不太合常理,但宁中则有事瞒着丈夫,她心中有愧,也不敢多问。
得亏是这些日子,天天在思过崖上挥汗如雨,宁中则都没有化妆。
不然打开梳妆台,她更是会大吃一惊,她的那些胭脂唇彩,不知道少了多少。
“师兄,嵩山派之事你也不必太过焦虑,车到山前必有路。
近日来你忧思过度,须发掉了不少,我让梁发去山下给你抓了些进补的草药,你要按时喝完。”
宁中则说这话的神情十分自信,思过崖上的集训,华山弟子都进步不小。
特别是大弟子令狐冲,练就两门绝世后,实力突飞猛进,修为已经到了罡气境中期,马上就要超过自己了。
华山有两位止境在,而且还后继有人,嵩山派似乎也没什么可怕的。
妻子这自信的话语,在魔化岳不群听来,就是在赤裸裸炫耀同白尊者的关系。
有什么能耐的?
我要是女人,我也可以。
强压住心中翻涌的杀意,岳不群咬着牙根道:“劳师妹费心了!”
匆匆洗漱一番,宁中则换上了一身墨色劲装,意气风发地出了门。
待妻子走远后。
岳不群坐落到梳妆台前,取下假胡须,悠悠地涂起了粉彩。
神情幽怨,他喃喃自语:“年迈气衰,人老珠黄,就应该穿墨色衣服。”
说罢。
他取出了暗藏在梳妆台下的红衣,心满意足地披在了自己的肩上。
看着镜中的“美人”,眸子里全是自恋。
……
思过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