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兆庭的嘴角不由的暗中抽搐。
为人纯善,佛性深厚?
污名所累,敢作敢为?
他前脚抢了应天观,后脚就风轻云淡,状若无事的前来投靠本太子,还真是敢作敢为啊!
不过,朱兆庭并未发作。
而是在快速的思考着对方投靠自己的利弊!
论实力,净街绝对是有的,若是加入自己麾下,必将使自己的力量大大提升,并且,在某种程度上也可制衡了凡!
毕竟,现在了凡底下僧侣人多势众,绝不可令之一家独大。
弊端就是净街的名声。
尤其是他刚刚还公然洗劫了应天观!
尽管据应天观观主凌霄子称,此人只是谋害了道观一众弟子,以及丹脉的一名祖师,可定寿天丹却无损!
此举明显是留了分寸。
“如此看来风险尚属可控,若是收归麾下,倒也未尝不可!”
朱兆庭思量片刻,终有了决定。
太和殿。
杨凡已经递上了折子,正在慷慨陈词。
“陛下,净街此人之猖狂,简直天理难容!”
“如今各方目光皆在朝廷身上,若是不将其彻底镇压,难保一些人不会心生侥幸,认为自持武力,便可无视朝廷存在!”
“此外,东厂这次行事颇为不力,竟连京畿之地也无法肃清,才致使此辈的存在!”
杨凡一脸郑重的说道,“臣愿请旨,亲手缉拿镇压净街此獠,以儆效尤,威慑四方!”
朱高焬垂首看着杨凡,淡淡说道:“吞界一事关乎重大,杨卿你还需镇压幽州,稳定方山外民,神都一事自会有人解决,就不须你出手了!”
“是,陛下!”
杨凡闻言,面露遗憾。
不过,他也不强求,又禀告了一些关于方山古界的事情,这才告退而去。
可是,他刚一出去,在殿内柱子后面却连滚带爬的出来一人。
“陛下,此子包藏祸心,之前还曾关押过净街,却又故意纵放!如今应天观一事没准就是他暗中指使的,刻意来报复老奴啊!”
那人抬起头,声泪俱下,赫然是东厂厂督贾时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