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各地不知道建了多少心学书院,各种学会、文会不断开展起来,甚至一些朝廷官员也加入其中。
心学的声势,几乎席卷天下。
人人以内修心性为准则,甚至有些人开始穿着奇装异服,张扬自我个性,甚至公然拉着青楼女子在街上放浪形骸,自称是在致良知!
乱象横生,渐渐开始反噬心学!
皖南城。
大旱毁伤了粮食,百姓流离失所。
一辆牛车沿着破烂的官道,慢慢前行。
张太岳看着道旁干裂的地面,满脸沉重。
而这时,一个骑士飞马而来,到了牛车前,便翻身跃下马,跪在地上。
“禀告大人,现已查明,当地知府周友良终日与一众心学门人饮酒作乐,枉顾灾情,置城内百姓于不顾……”
“进城。”
张太岳听着骑士的话,眼眸里越发冷厉,吩咐一声,直接落下了帘子。
牛车朝着城门而去。
城门底下,灾民聚集的更多,有些甚至已经饿的气若游丝,惨状令人触目惊心。
“心学……”
张太岳看着这一幕,心情越发沉重,“非我大明此刻所需之学问!空谈心性,只会误国误民!”
“我决不允许这种存在!”
张太岳的牛车直直来到了城里举办文会的红乐馆。
丝竹之声远远可闻,夹杂着女人的笑声,让气氛充满了糜烂。
“将他们都给我拎出来。”
张太岳眼眸冷厉。
此言一出,随行的一队骑士立马如虎狼一般朝着红乐馆内扑了进去,很快就把以张友良为首的一群人拎了出来。
这些人一个个衣衫不整,满身酒气。
被拖出来的时候,更是不断大喊:“大胆,你们是什么人,要造反吗?我可是当地的知府!”
“我们是心学门下,你们怎么敢擅闯我们的文会!”
“混账东西,快放开我!”
啪啪啪。
一名骑士上去,几个耳光甩过去,厉声呵斥道:“首辅面前,焉敢放肆!”
“什么狗屁首……”
这话刚说了一半,周友良就好似被一盆冷水从头顶浇下来,瞬间清醒过来,只见张太岳从牛车上走了下来。